一夜无话。
张远明辰时中就带着伙计上门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中年人。
“吴老弟,小司楠,这是我铺里的管事,姓赵,以后就由他来和你们交接,有时候我事多,可能顾不上这边。”张明远对吴来福和司楠说道。
“张大叔你客气了,不管谁来,都是照顾我们。”司楠笑眯眯的说道,又冲赵管事行了个礼,“以后就麻烦赵管事了。”
赵管事忙回礼,口中连称不麻烦不麻烦。
赵管事带着伙计在院里搬坛,司楠和吴来福把张远鸿让进了一进的会客厅,昨儿晚上特意烧了一夜的炭盆,就是怕今天张远明来了没地方坐。吴燕儿上了茶,又退了出去。
“张大叔,我在张伯伯那订了一批坛,坛身上要烧上我家香菇肉酱的牌名,这个,您没意见吧?”司楠觉得这事儿还是和张远明支会一声比较好。
“哦?先说说,起了个什么名字?”张远明觉得无所谓,坛上就是没有司楠的标记,也还有鸿记两个字,自己只要往外卖,就得替别人做宣传,宣传一个是宣传,宣传两个也是宣传,还乐得卖一个人情,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司房菜’,司是我姓氏的司。”司楠答道。
“嗯,还真不错。我们华味居自己不生产,都是进货来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给自己的商打广告就不用考虑我这边会有什么了。不过小司楠,你这香菇肉酱已经独家卖给我了,再做宣传也没有用呀?”张远明问道。
“张大叔,我们家不可能一辈就只做香菇肉酱一种酱的买卖呀,以后也许还要卖其他的呢。”司楠说道。
“呵呵,是这个理儿。那小司楠以后有了新的酱菜,还卖给我华味居呀。”张远明打趣的说道。
“行,一定会优先考虑张大叔的。”司楠说道。
又闲聊了几句,赵管事过来说已经装好了车,张远明就拿了钱与司楠结账。个小坛,十六一坛,是一万零八钱,一个中号坛,五十五一坛,是五千五钱,一个大号坛,七十一坛,是七千钱,一共两万千钱。
张远明问司楠是要银还是要铜钱,司楠想了想,“大叔,要二十两银,剩下的给铜钱吧。”
赵管事从袖袋里掏出来两个银元宝,拿称称给司楠看,标准的十两一个,又拿了吊钱,数了零钱,递给司楠,司楠让吴来福接了。
结了账,张远明就告辞了。司楠让吴来福把银铜钱都拿到大厨房去,其他人都在厨房忙活呢。李素兰在揉面蒸馒头,吴嫂在卤猪下水和鸡蛋干豆腐,平儿和吴燕儿捧着脸蹲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等看见吴来福和司楠往厨房来了,欢呼一声就跳了起来扑过去。
“吴大叔,快让我看看一共卖了多少钱!”平儿兴冲冲的说。
吴来福先把两个银元宝拿低了给平儿燕儿看,又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吊钱,“二十两银,千铜钱。”
“哇,好厉害,一次就卖这么多。”平儿激动的说道。
“这是没扣除成本,实际咱们只挣了一千七五十,这还没算咱们自家这些人工钱呢。”虽然知道赚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可司楠还是有点沮丧,本来零着卖就不赚多少钱,这批发更是辛苦加倍,挣钱减少。“唉,要是能开个吃食铺就好了。”司楠又开始叹气。
“有的挣就已经很好了,虽然现在看起来少,可架不住积少成多呀。再说,咱们不是还要卖面条和卤菜嘛,都能挣钱。”李素兰安慰司楠道。
“哎,大叔,你们家不是有地的嘛,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去看过呀?就是租出去了这也该送租年礼来了吧?”李素兰说话这一时,司楠已经从铺到火锅到大棚又过了一遍,突然想起来吴来福一家是有地的,但是却从来到陵水城,就没看到甚至听说他们去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