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熬了那两锅骨汤，要做什么吃？”吃饱喝足之后，李素兰问道。

    “和火锅差不多吧。姨母，除了大集的时候有人摆摊卖菜，平时有没有像卖肉那样开铺卖菜的？”司楠只知道有专门卖干货和卖猪肉的铺，还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专门卖菜的铺。

    “这个我只知道大户人家是有人专门送菜上门的，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开铺卖的。”李素兰说道，“等会儿问问吴嫂吧。”

    一会儿吴嫂收拾完了，带着吴燕儿，端着针线筐过来了，月初的时候，李素兰给吴嫂开了工钱，吴嫂把家里的钱归拢了，只把这个月工钱中属于吴来福的一份攒到存钱的罐里，剩下的都拿去买了十几尺粗布和二十斤棉花，准备给家里每人做身过年穿的新棉袄，吴亮也快上十岁了，都没穿过几件新衣裳。

    吴嫂不肯脱鞋上炕，只在炕沿上坐了，吴燕儿对着李素兰的时候有点放不开，但是和平儿要好，两个年纪相当的小姑娘，有点空就头勾着头一起说悄悄话，这会司楠和平儿一喊她上炕，她对李素兰行了个礼就脱鞋上去了。吴嫂见吴燕儿这个样，在后面拍了她一下，嘴里说道，“没规矩。”

    “嫂还和我们客气。燕儿和平儿再过两年都能说婆家了，满打满算在家也过不了五六年，以后一辈都得守规矩。何况燕儿我可喜欢的很，比平儿和囡囡能干多了。”李素兰看着个小女娃心有感触。

    吴嫂也道，“我也不是要拘着她，这在夫人面前怎么也该守着礼的。”

    “什么礼不礼的，那都是高门大户的做派。你不看有那蓬门小户，有两个钱买了人回来帮忙，从老到小孙还得下地干活。咱们家得亏是遇到了嫂你们，才能这样省心，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李素兰说着说着又想到了自己刚知道要出府时心里的无助和茫然，眼圈儿就红了。

    李素兰是外头买进司府的，18岁的时候内院主管做主，配了外院回事处的一个等管家，两人也恩爱有加，第二年就有了身孕。谁知道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小管家出门办事不小心说错了句话，被人家逮住打了个半死，去医馆的上就死了。李素兰知道后被刺激的早产了，虽然只早产了一个多月，但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就是七个月生下来的小婴儿能养活，八个月的养不活，孩生下来没几天也夭折了。管事的见她实在可怜，也没赶她出去，让她养好了还回去当差。可一起干活的人都觉得李素兰命硬克人，硬是寻了个错，要让管事的打发了她，最后管事的觉得孙姨娘的院远人也少，就让她去了。孙姨娘那会儿生司楠两年也没有再怀上，老爷也就不去了，正是一对可怜人遇到了一块儿。

    司楠见李素兰眼睛红了，不知道她是想起了这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一边给平儿使眼色，两人扑过去抱了李素兰的胳膊，一边开口说道，“姨母，你光顾自己说话了，还没问婶有没有卖菜的呢。”

    平儿也说道，“娘，可不能耽误了妹妹的事儿，那都是赚钱的大事儿！”

    李素兰忙歇了心思，问吴嫂，“嫂，这城内有没有开铺卖菜的，天天开门的那种？”

    “有是有，菜的种还挺多，就是菜价贵一些，不如大集时候街上卖的便宜，一般都是酒楼里或者大户人家临时要添菜才会去买。”吴嫂答到。

    司楠一听贵，就歇了心思，麻辣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便宜，本来冬天菜就贵，再贵一点自己都要舍不得吃了，更不要说赶集的人了。

    司楠忍不住想，她也看过几部穿越小说，人家女主不是有空间就是想啥啥成，做啥啥赚钱，人家一穷二白都能赚钱买地盖房开酒楼，到了自己，这有现成的屋，有帮用，还有点小钱，怎么想赚钱就那么困难呢。

    “婶，大叔这会儿闲着吧？要是闲着让大叔套车咱们看看去。”司楠已经放弃了卖麻辣烫的想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