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司楠的小院,李妈妈立即动手收拾起包袱。平儿则兴奋的拉着司楠的手问东问西,一忽儿又跑去帮着李妈妈收拾东西。
司楠看着兴奋不已的平儿,突然生起逗逗她的念头,眼珠儿转了两圈,司楠脆生生的扬声道,“平儿,你别忙着收拾了,也别激动了,老让李妈妈带我去陵水,虽然说院里的事物都归了我,可没说人也归我呀,你还是要留在司府的。”
平儿一听司楠的话,立刻扔了手中的活计,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小姐呜我不要留下来,你带我一起走吧。我去求老。”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司楠一时傻了眼,本来是开开玩笑,现在玩笑玩笑好像开大了
“平儿!”李妈妈在门口拦住了平儿,拉着平儿进门,略带责备的瞪了司楠一眼,“小姐,平儿较真,你逗她干什么。咱们明天就要走了,可千万不能惹事,以防生变。”又对平儿道,“平儿,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过来服侍小姐睡觉。”
平儿抹了抹泪,福了下身,出去打水去了。
司楠到底撑到李妈妈收拾完,待她看了李妈妈收拾的二十来个包袱立时有些哭笑不得,连她平时喝茶的一套茶具竟也用盒装了打了一个包袱。
司楠看了半晌,对李妈妈道,“妈妈,虽然老说院里的事物都归了我,可咱们也不能真的像打劫一样什么也不放过吧。我看咱们收拾了日常穿的铺的盖的就行,摆设茶具就不要。再说咱们要是带了这么多包袱出去,实在是不好看了。”
李妈妈思量了下,点头称是,并说道,“小姐年纪虽小,考虑事情却周到。”一边将司楠惯常穿的衣裳用的铺盖找出来,又把自己和平儿的东西精减了,打了五个大大的包袱出来,一边李妈妈又在心里感慨起来,“小姐从小就聪慧,姨娘过世后更加的小心翼翼,现在连人情世故都能想的通透,谁家六岁的女娃不是正娇养着,唉,都是这身世”
因第二天就要出府,司楠兴奋的一夜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睡死过去。一时梦见自己已经上了船,在水上飘飘悠悠的睡觉呢。一时又梦见自己上班迟到了,上又打不到车,正拼命的朝公司跑。一夜梦的乱七八糟。等第二天卯时中李妈妈来叫司楠起床,才发现司楠已是顶着一双熊猫眼。
待司楠梳洗完,刚过辰时初,平儿从厨房取来早食,人不分主仆一起用了饭,没等平儿去还了碗碟,付管家就领着个小厮来了。
“李妈妈,收拾好了吧,等会儿让南山驾车送你们去码头,船是已经订好了的,船资已付。一上的食宿船家都会安排。”付管家说着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拿过一个锦盒递给李妈妈,“盒里是姑娘的户籍证明及你和平儿的身契,陵水的房契也给了你们。另有一张一两的银票,一张五十量的银票及五十量碎银铜钱。姑娘户籍落在司家旁支,老言语姑娘是绝对不能以司家房之女的身份嫁人,你们也不要有怨言,老已是给了你们天大的恩情,老也说了,待姑娘及笈之后,婚嫁随己。”
李妈妈接过锦盒放在桌上,拉着司楠和平儿跪下,对着老院方向磕了个头,又对付管家道,“请管家回禀老,多谢老慈悲,我们小姐必会牢记一生。”
付管家点了点头,身后的小厮上前一步,“李妈妈,收拾好了咱们就走吧。”李妈妈点头,“小哥儿稍等,我去取了包袱来。”李妈妈和平儿取了包袱出来,付管家示意小厮接了李妈妈的手里的包袱,李妈妈谢过之后,又抱了司楠,这才随着向外走去。
司楠和李妈妈她们是从司府后门出去的,门外停了一辆青蓬马车,南山正坐在车辕上,见司楠一行人出来,忙跳下车辕,从车上取下一个小凳摆在马车旁,这才请司楠和李妈妈平儿上车。司楠心想,到底司家是大门大户,不管做什么事都让人挑不出错,管家下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