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白袍男子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再度回到了山洞。
在白袍男子距山洞还有百米的距离时,山洞内的小银狐就已经睁开了双眼,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戒备之色。
当小银狐望着走进山洞的是白袍男子后,它眼中的戒备之色立时散去。
白袍男子来到黑衣女身前,伸出双臂将其抱起,而后对小银狐说道:“小家伙,我们得换个地方了。”
说话间,他已大步向山洞外走去。
财已露白,他不得不防,那韩大夫心性如何,他无从知晓。
但出于对人性贪婪的认知,他还是做出了更换藏身之地的决定。
小银狐立时站起身,紧紧地追在白袍男子的身后。
来到山洞外,白袍男子选定了一个方向后,便开始了疾速奔掠。
他一口气奔出了五c六十里地,这中间他半分也未敢停歇。
来到一处地势险峻的崖壁前,白袍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纵身跃进一个岩石山洞。
来到洞内后,他扫量了一下山洞内的情况,除了面积比方才那个小了一些外,其它倒是没有什么区别。
他先将黑衣女子放到一旁,而后解下背上的大包裹,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取了出来。
地垫c被褥c药材c稻米c瓜菜c水囊c锅碗c泥炉等等,总而言之,那叫一个齐全。
铺好被褥后,他将黑衣女子抱了过去,而后他从怀中取出那个装满珠宝首饰的黑色布袋,放到黑衣女子身边。
他口中喃喃地说道:“姑娘啊,希望你不要介意啊,没经过你的同意,本皇子便从你的袋子中取了一个珠钗换了些银子。”
“本皇子身上的钱不足以为你治病,幸好你身上带有这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否则本皇子也像你那般,做回劫济贫的大盗,弄些银钱为你医病了。”
随即白袍男子自嘲一笑,再不看黑衣女子,开始生火熬药,忙碌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白袍男子捧着一碗汤药来到黑衣女子身边,坐了下来。
他将黑衣女子的头部垫高了一些,而后边用汤匙搅动着药汁,边将上面的热气吹散。
待得温度适宜后,他一手捏着黑衣女子的下颌迫其张口,另一只手舀起一匙药汁灌入黑衣女子口中,而后猛然用力合上了她的嘴巴。
“唉”望着费力送入她口中的药汁全部流了出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药汁灌不进去,这黑衣女子岂不是要躺着等死了?
“灌不进去,也要灌。”白袍男子发狠地说道。
半晌后,他颓然地将药碗放到了一旁。
果然还是不行,自从来到太德山后,平日里母后生病时,都是由他来熬药奉茶的。可母后那时也只是体虚卧榻而已,并没有出现过昏迷不醒的情况啊。
像黑衣女子这样的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唉,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回想父皇健在的时候,他何时做过这些侍候人的事情啊?
那时他有父皇母后的宠爱,是人人恭敬以待的十一皇子,宇文浩泽。
可再现在呢?他比一个普通的百姓还要不如,不但行动受限,还要日日忧心那悬在脖子上的无形利刃,不时何时会落下。他的命,已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了。
都怪自己无能,在争夺皇位时失败了,如今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了。世上没有有如果,既定的事实也是不可能改变的。
“呃,貌似跑题了。”宇文浩泽喃喃自语道。
他英挺的剑眉拧成了一个结,似英勇就义般伸手舀起一匙药汁猛然送入自己口中。
他嫌恶地皱了皱鼻子后,大手捏开黑衣女子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