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凌雨兀自思索间,恭立在康宁太后身侧的中年宫女,突然惊呼道:“蚂,蚂蚁”
“小小蚂蚁何惧这有,小静自去领罚吧。”康宁太后寒下脸,沉声唱止道。
“是,太后。”这位出声惊呼的中年宫女,正是宇文逸琨的乳母,静语。
静语慌忙福身行礼后,退出了紫霄殿。
见静语退出去之后,康宁太后笑着说道:“呵呵,小静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发变得小起来了,一只小小的蚂蚁何惧之有,你说哀家说得对吗?璃儿?”
“一只蚂蚁自然不足为惧,但若是无数只蚂蚁成群结队,那也是令人头疼之事,极难清除的。”凌雨菲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紫砂茶杯,一双凤眸望向端坐于雕琢精美的凤椅中的康宁太后。
“小小蝼蚁,即便是成群结队,数量再多,也翻不出什么惊天大浪。”康宁太后瞥了一眼,脸上笑意盈盈的凌雨菲。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不过小小蝼蚁虽然不足为惧,但哀家听闻那个蚁巢中的蚁后才是最棘手的存在,若是那蚁后不灭,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呢!”
“太后所言极是,臣妾受教了。”凌雨菲笑着应道。她脸上虽然是虚心受教的恭谨表情,但那微微颤栗了一下的玉手,却出卖了她。
闻得康宁太后之言后,她心里可是陡然一惊。像她这般心思玲珑之人,可不认为康宁太后仅仅是在谈论小小蝼蚁之事,这太婆话中隐含的意思,难不成她是
正当凌雨菲心惊不已里,那个被谴退的中年宫女静语,却去而复返。
静语手中捧着一个竹制圆盒,来到康宁太后身侧,福身拜道:“启禀太后,今日金甲将军有些萎靡不振,请太后过目。”
静伸手掀开了盒盖,将竹制圆盒奉至康宁太后面前。
康宁太后手执细竹签,轻轻地拨弄了几下盒中之物,说道:“可能是昨日斗得过于凶猛,伤到了吧!”
“唉!这可如何是好?”静语愁眉不展,不觉间,轻叹了一声。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今日让金甲将军与银甲统帅再斗一场不就得了。它们两个只有斗得我死我活,那才有乐子可寻嘛!”康宁太后不以为意地说道。她转眸望向凌雨菲,说道:“璃儿,你说哀家说的对吗?”
“当然,太后所言极是。”凌雨菲并未窥见盒中之物,但通过盒中传来的声音,她也听出那盒中装的是一只蛐蛐儿。
康宁太后只是淡不淡地点了一下头,并未言语。
“臣妾尚不知太后竟有如此兴味,北凌国也有一种名为‘铁鼎’的蛐蛐儿,那蛐蛐儿力大善斗,改日臣妾着人去北凌国寻觅几只,献给太后。”凌雨菲柔声说道。语中尽是讨好之意,可她实则在心中细细揣摩着康宁太后话中的每一个字是何用意。
“璃儿有心了,哀家这两只蛐蛐儿,在一起相处多年了,也是时候寻找新了。”康宁太后语带怅然地说道。
随即康宁太后将手中的竹签放下,命静语将竹盒收回,令其退下。
而后对凌雨菲说道:“时候不早了,哀家有些乏了,璃儿回吧!”
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之方,令凌雨菲心中诧异不已。
但凌雨菲也非常人能比,只见她神色未变,袅袅婷婷地福身下拜,道:“太后万福金安,璃儿告退。”
而后在小莲的服侍下,凌雨菲躬身退出了紫霄殿。
凌雨菲边走边在心中揣摩起康宁太后今日所讲过的每一句话。
难不成这老太婆听闻过北凌国名为‘铁鼎’的蛐蛐儿,今日诏她来,只是为了问她要两只蛐蛐儿?
这可能吗?
凌雨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蛐蛐只是表象,这老太婆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