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子落错了位置,宇文逸琨立即开口道:“看来上官爱卿,口不对心呐,即如此,那朕便当你应下了。”无论上官哲瀚是不是心甘情愿入朝为官,只要他这位皇帝下了圣旨,那便是金口玉言,神鬼难改。
上官哲瀚看了看面前的棋盘,无奈地摇了摇了头,叹道:“唉,看来草民的逍遥日子是过到头了。”
闻言,宇文逸琨心中自是欢喜,知他这样作答,便是同意入朝为官了。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叶金来的高唱声,“皇上,吴统领求见。”
“宣。”宇文逸琨并未起身,手中仍执着一粒黑色的棋子,思索着落在何处。
吴煜城挑帘大步来到了矮榻前,屈膝跪地叩拜,朗声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呵呵”宇文逸琨轻笑出声。这二人的行为举止,如出一辙,无论他讲了多少遍,这二人还是谨守君臣之礼,半点不逾矩。
“谢皇上。”吴煜城躬身立在一旁。
皇上这一笑,二人顿觉心中莫名,对视一眼后,皆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见二人那副呆样,宇文逸琨将手中的黑子放回盒中,锐利的鹰眸扫了扫棋面,笑道:“上官爱卿的倾力合围之势,被刚才那颗误放的白子破掉了,此局不算。”
“谨遵圣意。”上官哲瀚躬身而起,立到一旁。没想到皇上竟也有顽皮的一面。
宇文逸琨长身而起,踱到屋中的虎皮大椅前坐下,望向吴煜城,“吴统领,何事急着求见?”
“回皇上,凌帝收到吾皇联姻的修书,特派驻守在边关的威远将军连震,前来恭迎圣驾,此时那威远将军正在客栈外侯着呢。”
“哦?看来那威远将军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朕刚刚住下,他便赶来了。即如此,宣威远将军觐见吧。”
宇文逸琨对门外唤道:“小叶子,伺候朕更衣。”他身上这件便服怎可接见别国将军,那样会有损一国之君的威仪。
叶金来立时应声道:“是,皇上,奴才在。”他正在门外平复着那颗受惊的小心脏呢,忽闻皇上唤他,立时来了精神,略抚了抚胸口,兴冲冲地走了进去。
叶金来自觉从上官哲瀚来到皇上身边后,皇上便不怎么待见他了。遂他进去后,第一件事儿便是用怨怼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一身白衣飘逸若仙的上官哲瀚,而后,翘着兰花指为宇文逸琨更换龙袍去了。
叶金来那幽怨的眼神,像足了深宫怨妇,见此,上官哲瀚顿感浑身一阵恶寒,赶紧将脸别过一旁。
一盏热茶的功夫,宇文逸琨已更换好了崭新的金丝滚边的明黄色龙袍,头戴金色旒冕,十二条垂珠响着清脆悦耳的声音,腰扎明珠玉带。这一袭龙袍,将他本就高大健硕的身材衬得更加傲岸挺拔。脸部如雕刻般的刚毅线条,浓密粗黑的剑眉狭飞入鬓,鹰眸闪着锐利至察之光,令人不敢与之对视。挺直通天的鼻梁,圆润淳厚的粉唇。不似上官哲瀚那种阴柔之美,宇文逸琨周身散发着属于男子的阳刚霸气。
“皇上驾到。”随着叶金来的高唱声。
宇文逸琨缓步来到客栈的大堂,周身的威严之气立即横扫整个厅堂,令厅堂内的众人呼吸为之一屏。
原本闲适地坐在椅中等待着的威远将军,眸光随着这一声高唱扫向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时,手中的茶碗立时顿在了空中。心道:这男子天生帝王相,威武之姿与我北凌国的凌帝相比,不分伯仲,甚至要在其之上。
为宇文逸琨周身索绕的冷峻气势所慑,连震这种见惯血腥之人的心也为之一颤,他不由自主地站立起身。
当宇文逸琨步入厅堂后,紧随在他身侧的吴煜城眸光扫到连将军身侧的那名副将,令他眉头不禁为之一皱。连将军都站起来了,那厮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