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丞相府
“呜呜呜”一阵妇人的抽泣声,从上官丞相府的书房里传了出来。随后是女子的悲戚哀求之音,“相爷,臣妾不依,不依。”
上官丞相气恼的喝叱道:“休要胡言,你不依,你不依有什么用,此事老夫也做不了主的。妇道人家遇到事情只会哭,别哭了,哭得老夫心烦。”
“呜呜呜”梁氏边哭边埋怨道:“都怨你个老色鬼,贪得那些银子,还不是为了养活那群狐狸精。她们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害人精。”
闻言,上官丞相的一张老脸早已挂不住了,老脸一寒,怒骂道:“什么混帐话?难道老夫就不是为了给你们母子优渥的生活吗?”梁氏骂得没错,是他贪心,想再得几个儿子,可事与愿违,儿子没得来,徒惹一身祸事。
梁氏一听,心里顿感委屈至极,泪水哗啦哗啦地向外涌个不停。
面对女人的泪水,上官丞相顿感心烦,本欲甩袖离去,可一想到梁氏是瀚儿的亲生母亲,便停下了脚步。
转而走到梁氏身前,大手轻拍梁氏的香肩,安抚道:“唉,好了,好了,我们夫妻二十几载,不要再为这些琐事争论不休了。今日皇上给老夫加官进爵,大肆封赏,而后亲点瀚儿随行,这些都是为了牵制老夫,让老夫为皇上尽心卖命而已。换言之,若瀚儿不去,那便是抗旨不遵,若是皇上再将老夫贪没之事一并举出来,我们上官家是要被诛九族的。知你心疼儿子,老夫何尝不心疼儿子呢?放心吧,只要老夫在朝中安分守己,为皇上守好江山,不出乱子,瀚儿会平安无事归来的。”
上官丞相一番劝慰的话,非但没有止住梁氏的哭声,反而令其哭得更加悲伤。
见劝说无果,上官丞相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拂袖推门而去。
偌大的书房中独留梁氏一人啜泣不停。
忽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稳健有力的脚步声随后传来。
“即走了,还回来做什么?”梁氏嗔道。她并未抬头,只是用绢帕不停地轻拭着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
“难道娘亲不想见到孩儿吗?”走进书房的并非上官丞相,而是身着一袭白色锦袍温文儒雅的上官哲瀚。
上官哲瀚走到梁氏身前,将她轻揽入怀,安慰道:“娘亲,孩儿自出生以来,从未离开过您的身边。这一次孩儿随皇上出行,娘亲就当孩儿与友人游山玩水好了,不必为孩儿忧心。”
虽不喜他那个花心的爹,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爹被砍头。诛连九族之罪,他的娘亲也会跟着没命的,他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他接过梁氏手中的绢帕,将她眼角的泪花轻轻地拭去。而后轻拍着梁氏的脊背,轻声安抚道:“孩儿今年十九岁,已是成年男子,理应替父母分忧解难。娘亲难道不知道自己生了个多么优秀的儿子吗?娘亲要相信孩儿的应变能力,孩儿定会安然无恙地回到娘亲身边的。”
闻言,梁氏眼里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哽咽地说道:“好,娘亲都听瀚儿的,娘亲这就为瀚儿收拾行囊,听说那北凌国地处极寒之地,终年也没有几日温暖,前些日,娘亲为吾儿新缝制的狐裘,这回倒能派上用场了。”
“娘亲又没听瀚儿的话,孩儿的衣衫多得再过个十几二十几年的,也穿不完,娘亲若是累坏了这双美眸,孩儿如何能承受得了那样的锥心之痛,听孩儿的话,从今往后,娘亲切莫再为孩儿缝制新衣了。”上官哲瀚眸中溢满疼惜之色,轻握住梁氏的双手,查看着她指尖的薄茧。这些茧是因长年拿着绣花针而磨出来的。
梁氏反手握住上官哲瀚的手,激动地说道:“瀚儿尽说混话,娘亲能为自己的儿子缝衣纳鞋,那才是最为幸福快乐的事情。瀚儿本又生得一表人材,怎能没有华丽的衣袍相衬呢?能有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