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的看着薇薇,这个样貌身材都跟那个‘世界’的薇薇一模一样,恍惚间我有点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而且一缕缕的长发在我面前,又好像是面对着一个疯女人。
这时候主治医生推门走进来,护士推着车跟在他身后,又到了例行检查的时间了。
“有没有不适的感觉?”主治医生每次来都重复这句话。
我点了点头:“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
原本主治医生以为我会像前几天一样说没事,听到我这么说,眼睛亮了一下:“说说你的感觉。”
“我不确定自己记不记得一件事情,但某个事情发生过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梦见过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我的感觉,只是模模糊糊描述了一下。
主治医生奇怪的看着我,然后推了推眼镜:“也就是说,你对一件事情产生了双重记忆,最近一次记忆可能是梦到的,但你却因为梦中的记忆,覆盖掉了现实中的记忆?”
“大概是这个样子。”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覆盖,但这比想不起来还难受,因为我的记忆可能是错误的。
主治医生约摸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摘下口罩凝重的看着我,直到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才说:“也许是你昏睡太久的关系,以前也有病人昏睡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醒来,一开始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也会慢慢记起来。”
“可是”我尝试解释。
“我知道,你不要担心,也许你昏睡的时候长期处于梦境,让你把现实和梦境混淆了。”主治医生似乎也不太确定,只是安抚我的托词。
紧接着薇薇被主治医生叫去单独说了几句话,偶尔往我这边看上一眼,给我的感觉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薇薇回来的时候主治医生也离开了,她扶着我靠坐起来,握着我的手:“如果实在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真庆幸你会记得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怎么会忘了你呢。”
可我心里知道,我对自己生活上的记忆似乎没有忘却,只是多了一部分而已,就是那个‘世界’的那一部分。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这时候只剩下我自己,不过住院楼里可没有那么安静,时长有护士铃和走动的声音。
我翻来覆去一阵,最后双手抱在脑后枕着,回响之前的经历。
从儿童时代到高中,再到大学,然后工作,这些经历一清二楚,虽然有些细节模糊了,可总体上没有给我回忆上的不适。
这其中,甚至我和薇薇如何在一家快餐厅认识,当时如何被开玩笑,到我们某个月份的二十二号定为纪念日,这些我都记得。
可唯独到了今年的一月底,也就是年前的记忆,似乎被那噩梦般的15天给取代了。
前一天我记得的确跟同事聚会喝酒,喝多之后被薇薇送到情侣宾馆,之后一切似乎跟那个噩梦链接在了一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越是回忆,那部分记忆嵌入的就越深,至于那15天怎么过的,还是仔细问过薇薇之后再说吧。
这间病房里还有一个空床位,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实在没有睡意。
这几天恢复很快,我感觉身体里已经充满了能量,不过偶尔还会头疼,主治医生说是长期昏睡的后遗症。
我站起来简单活动了一下,适应了消毒水味道之后,打开窗子才知道外面的空气是多么清新。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我这边过来,我本能回头看向门口,一个人影快速闪过,丝毫没做停留。
大晚上的睡还在楼道里跑,早就过了探望时间,护士就更不可能冒着违反规定的危险跑这么快了,而我更想不出还有哪个病人能这么生龙活虎。
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