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晓千从沉睡中醒来。
脑袋很重,身上有地方又痛又烫。她睁开眼,就看见了花隐仇,顿时记起了所发生的一切。卓可寻和步燕沙掉入了深谷,沈淳被斩右臂,受了重伤,其余四人中毒昏迷,他们全都生死未卜,也可能现在都已经死了,而她自己落入他们的手中,也不知会如何。
花隐仇见她睡醒,便道:“睡了三天两夜,终于醒了!看来命还挺硬,死不了!”
晓千怒目而视,道:“妖妇,你杀了我吧!”
花隐仇冷笑,道:“若是要杀你,你现在还会在这里吗?”
晓千道:“你究竟想把我怎样?”
花隐仇道:“我问你,你是由谁抚养大?又怎会进入行教?”
晓千嘿嘿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说吗?”
花隐仇闻言,一怒之下就想要打她,但却收回手,道:“你现在不说无妨,将来我也会知道。对我来说,这个并不重要。”
晓千“呸”她一声,道:“妖妇!你不会从我嘴里得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花隐仇道:“你想激我杀你吗?我是不会就范的,好好给我待着吧!”
她冷笑着,转身而走,走到门口处,对站在阴影中的人道:“他的伤势如何?”
那人淡淡道:“没什么大碍,他已经按计划去那边接应了。”
花隐仇道:“很好,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现在,计划有些变动,你暂时不要出去,帮我看住这丫头,不能让她死!”
那人显得有些不乐意,道:“就让我做这种事?”
花隐仇道:“我们有约在先,不是吗?”
那人吹了一声口哨,道:“不错,那好吧!”
花隐仇取出两颗黑色小药丸,递给他,道:“让她把这个吃下去!”
那人接过药丸,一看之下,不禁愕然,道:“师姐,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丫头,未免”
花隐仇怒道:“我说过不准再叫我师姐,我已经不再是梨花岛的人了!”
那人闻言,耸了耸肩,道:“抱歉!叫了近二十年,忽然改口有点难!”
花隐仇平息了一下怒气,道:“怎么?你可怜这个丫头吗?从什么时候起,你也会考虑别人的生死了?”
那人握紧药丸,斜眼说道:“随口问问而已,我照办就是。”
花隐仇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四季子’之中,还是你大师兄办事最令我放得下心!”说罢,便走出门外。
那人从阴影中走出来,道:“臭婆娘,要不是事先有约,我们‘四季子’岂会听命于你?大师兄更加不会给你好脸色了!”
他说着,走到晓千面前,半蹲下身,笑道:“丫头,我们又见面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晓千,对吧?”
晓千一见到他,便吃了一惊,道:“你们,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左夏轻哼一声,道:“随你怎么说,反正”
他看了看手中的药丸,叹了口气,道:“把这个吃了!”
晓千没有任何抵抗就吞下药丸,她是决心一死了,所以不管什么毒药她都不在乎,道:“你们梨花岛究竟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对付行教?”
左夏见她丝毫不犹豫就吃了药丸,内心反倒有些不忍,道:“你不关心自己生死,倒来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真是有趣!”
晓千道:“我反正必有一死,你就告诉我,让我死得瞑目一些吧!”
左夏凝视着晓千,忽而微微一笑,道:“你倒是有死的觉悟!不过,我不会说,也没什么好说的,人与人之间的恩怨是件很麻烦的事,对我来说,活着一天就得享受一天,什么事情都不能牵绊我享受的权利,包括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