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行教,晓千便直奔石屋,迫不及待她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但可怕的是石屋内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留下任何信件,这不禁令她惊呆了。他们会去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忽然消失,阎王愁不是亲口答应自己要好好照顾叶大哥吗,他怎么可以也不见了?
石屋的一切如旧,没有一样东西被挪过地方,他们就好像外出散步一样,什么也没带走,只是厚厚的灰尘说明了他们的离去。晓千一连住了三日,也不见他们回来,到底怎么了?第四天,晓千满载哀伤离开了石屋,她不忘带上偷来的草药,兴许路上还有用?
接下去的每一天都过得异常艰难漫长,她没有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当初与叶大哥初次相逢的地方。霎时,所有与他有关的回忆浮现出来,拉着她一起跳崖的瞬间,流水旁她清醒后看见的笑容,新鲜的野果香脆的野味,因为长时间背着她走路而流下的汗水,找到住处时的兴奋,一起养伤度过的美好时光,得知相互关系后的喜悦,客栈中帮她找师兄的承诺,为帮助她摆脱麻烦而误食毒酒的遭遇,慷慨增药而解救他人的慈悲,以及石屋中相互信任的凝视,每一点每一滴都敲打在她的心头,她不禁想大声喊叫起来:“叶大哥,你在哪儿?”
晓千在意识迷糊之际,忽然听到附近传来的打斗声,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寻声而去。
柳岸旁,正有三名年轻女子在激斗。晓千看的清楚,其中两人正是害得叶大哥中毒的峨嵋派弟子苏蔷c兰洁莹。另一白衣女子则不认识,但见她身形妙曼c容貌清丽,如一朵旷谷幽兰般脱俗,手中一只竹笛攻防得十分漂亮,每招每式都恰到好处,且姿势优美。显而易见,峨嵋派两人根本不是她对手,只是晓千奇怪,为什么苏c兰两人一路狠打猛攻全不顾忌,而她则明显胜券在握却迟迟不下杀手。
晓千此时已恨透了苏c兰二人,所以她急切地盼望着她们两个快快毙命。她正想现身,亲手去杀了她们,却见白衣女子竹笛一挥,分别点中了两人的穴道,这一招真是出其不意得厉害,看得晓千也乍舌不已,没想到江湖中也有这等美女高手。
苏蔷被制后,脸色灰白一片,但目光依旧凶狠,道:“司徒双,我们技不如人,栽在你手上死不足惜。不过,峨嵋派子弟的血债是不会那么算了的,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就一定要铲除你们行教,报仇雪恨!”
晓千闻言一惊,原来这白衣女子也是行教中人,她思忖:“苏c兰二人当初见到肖晟夕时还挺客气,怎么如今对行教的人如此仇恨?”
司徒双柳眉微微一皱,脸上虽无笑容却透着温和友好的神情,她淡淡道:“两位一定是误会了,行教怎会对峨嵋派不利?我们向来没有瓜葛,是绝对不会伤害贵派弟子的,行教教规严厉,也不会有弟子敢暗中做这种事。”
兰洁莹道:“怎么误会?难道师兄妹们的死是假的吗?魔女,你想狡辩,我们却是铁证如山。”
司徒双问道:“何证?”
兰洁莹道:“师妹死后,手中紧紧抓着你们行教的信物‘行罡令’,你又做何解释?”
晓千想:“不就是块令牌,栽赃嫁祸,容易得很!”她不知不觉中对行教产生了好感,所以帮着行教说话。
苏蔷厉声道:“令牌上的麒麟印可是无法仿制的,难不成你想说是有人偷走了你们的令牌?”
晓千思忖:“这也不是不可能!”
司徒双平静的脸上仍看不出一点思绪的变化,她静静沉思片刻,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及时禀告教主。苏c兰两位,不管你们是否相信,我仍要说,行教不会做这样的事。今日我不会杀你们,望两位回去禀告贵派掌门,其中必有蹊跷!”
苏蔷冷笑,道:“你不杀我们,来日必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