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夏面上的决然与坚定令林采兮心头一颤,自己每天都是日思夜念的等他回来,等他一句话,等的究竟是怎样的话?在她的心里,即使不能在一起,是不是也应该有一句话?
林采兮忽然觉得朱梓夏其实并不如她表面看来得那般茫然无助,其实在她的心里,一切亦是了然。早已胸有成竹了。
晚上林采兮将这些话告诉朱梓峻,朱梓峻眼里闪过一次心疼,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也便不再提起此事,想起白日里另一件事来,她一直想仔细问问,碍于人前不好说话,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才开口,“老公,嫂嫂的事,皇上有没有说怎么处置?”
朱梓峻微微低头,避重就轻的说道:“皇上的意思,谁能猜的出来?”
林采兮有些失望,憋了一天,却得了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结果,自是不甘心的又问道,“皇上一点点也没同你透露过么?”
朱梓峻回道:“刘绪龙造反的事已经过去,其家也已满门抄斩,所有财产全部充公,没有将刘熏凤和刘家人一样当场处决对她亦是格外开恩,皇上怎么还会每日里想着她的事。”
林采兮被噎的说不话来,心底生出一丝埋怨来,这样的事对皇上来说是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可是这对于刘熏凤来说却是性命攸关的事,遂低声道,“其实要杀也要等过了哺乳期吧?孩子还小,还很需要娘亲喂养。”
朱梓峻瞥她一眼,反问道,“哺乳不是还有奶娘吗?何须担忧这个。”
林采兮一惊,方才心急,竟然忘记奶娘这码子事了,是呵,喂奶有奶娘,可是……
朱梓峻又接着说道,“听说她坚持要自己喂养孩子,不肯将孩子交给奶娘。就连吃饭也是用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刻也不肯将孩子放下”
林采兮心头一震,小手不自觉浮上肚皮,刘熏凤的感情她十分理解,一个随时都可能和孩子永别的妈妈哪怕有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
朱梓峻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孩子总算保住了,也是给林家留下了一条血脉。”
林采兮心底一阵冰凉,渐渐的窜上来,弥漫了全身。
次日清晨,朱梓峻早早的便出门了。林采兮起床梳洗完毕,简单的喝了一些粥,走到椅子边上坐下,可是心里却是觉得慌乱的很,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索性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度步,一会儿想着慕容一笑的事,一会儿又想朱澈的事,一会儿又想着刘熏凤的事,孩子的事要不要告诉哥哥呢?
一想到这些事情,顿时她心头又是一阵慌乱,像是胸口被人塞了许多东西,堵得慌,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想用手把堵在心口的东西拿掉,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让人无比的难受,只是扶着身子在小厅门口来回走动,走累了就到椅子上坐上一会,一坐下心又烦的不行,只得又站起来,就这样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时分,朱梓峻终于回来了,面上带着少许轻松,一进门便看到林采兮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便倚在门框上,笑着看着林采兮。
林采兮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更觉得他笑的瘆人,停下了脚步,蹙眉道,“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朱梓峻忽然上来一股子小孩子脾气,笑嘻嘻的道,“你先说说怎么犒劳我,我便告诉你因为什么。”
林采兮不禁好笑,“你还没说什么事,我凭什么要犒劳你?”顿了顿又歪着头猜测道,“是不是你去了玉器行,挣大钱了?”
朱梓峻摇摇头。
林采兮眸光一闪,转着眼珠试探的问道,“难道是嫂嫂的事?”
朱梓峻走过来,双手环住林采兮的腰,将头低下,用鼻子贴住林采兮的鼻子,晃了晃脑袋说,“聪明。”
林采兮激动的一把掰开朱梓峻抱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