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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义盟放轻语气道,“不管是不是被灭口,查一查总是有用的。”顿了顿又看着林采兮道,“好了,你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你方才说或许可以帮我,那我现在问你,你是否可以帮我呢?”
“当然可以。”林采兮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果断答道。
“好。那我就相信你一回。首先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好。”
朱义盟不再多说话,朝门外叫了几声,宁夏沫便趋步进来,“采兮,澈儿换了衣服已经先回去了。”林采兮忙起身道谢,顺便告辞,朱义盟也不多挽留。
一路上,林采兮的脑海中里犹如炸锅了一般沸腾不已,她应该怎样将这事隐瞒下去?可是她又怎能剥夺他们父子相认的权利?即便日后慕容一笑知道了,也一定会怪她的,可是朱澈怎么办?此时一旦被揭出来,他又将受到怎样的伤害?她对朱府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心思,往日感情又将置于何地?
她矛盾极了,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一日,林采兮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件事,既想不出好法子又想不出别的出路。
傍晚,菊焉香秀回来,朱府大大小小的园子她们大概都看了个遍,不但没发现刘妈的踪迹,更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找到。
林采兮不禁有些讶异,同时感到更加担忧,短短两日之内,竟将一切痕迹都抹的干干净净,这般干净利落,必是下了一番苦心的,既是下了苦心的,找起来可就难了。全府里都查过了都没有,难道刘妈已经被人转移到府外去了?还是…………
林采兮不敢再往下想下去,遂吩咐道,“这几日你们派人严密观察静心园每个人的动静,尤其是袁妈,看她近日都在干什么,跟哪些人接触?”
用过晚饭,菊焉进来禀告,林府有人送信过来。
林采兮一惊,以为林宅出了什么事,忙命人将信送上来,拆开看时,竟是林采书已同方耶茹定了婚期,定在下个月的初六,六月初六,倒是个好日子。
见是喜事,林采兮忙让菊焉带那人下去领赏,又写了短语让他捎回去。
因了这喜事,她急躁的心情才稍稍得到一些放松,无论怎样,林宅总算是平平安安的,现下又遇喜事,老爷子老太太自是欢喜的,她也就放心了。
次日清晨,林采兮刚刚用过早饭,外头便有人送帖子来,是方耶语派了人来接她去方府,林采兮有些犹豫,一来身体不方便,二来府里事多,实在走不开。
来接她的是方府的方管家,见林采兮犹豫不定,便躬身道,“林姨娘,二小姐知您身子不便,特意让我们请了马车来,车里铺了厚厚的垫子,您请放心,别说这几步路,便是走上一天,也不会累着您的。”
林采兮倒也不好拒绝了,只得换了衣服跟他出门,唤了香秀菊焉在一旁跟着。
那马车果然如方管家所说,躺在里头竟比床上还要舒服,马车走的很慢,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林采兮有一阵子没出过门了,此时也不想一直坐在车里躺着,便坐起身,悄悄的掀开车帘一角朝外望。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比冬日更是喧闹,耀眼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在人身上,散发着蓬勃朝气,使整条街都显得朝气蓬勃。
街头许多卖小玩意的小摊子一个接着一个,虽只是短暂一瞥,林采兮仍是看了个眼花缭乱,不由赞道,“这些人手艺还真是好,做得这般惊喜,等的我肚里孩子出世后,一定给他买许多小玩意儿玩。”
菊焉也透过那一角朝外看,随着叹道,“现在正是赶街好时节,怪不得街上人竟是这般的多。”
林采兮回头看她一眼,嘲弄道,“小丫头片子,也被憋坏了吧?瞧这花花世界,多新鲜。”
香秀在一旁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