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笑着道,“竟忘了他是个练家子。”
慕容一笑便笑着回道,“我若不练,如何成为孙少爷的武师父?又如何进得朱府?又如何坐在朱府的小亭里跟朱府的二老爷谈笑赏花?又如何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林采兮撇撇嘴,“慕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嘴皮子的功夫了?真是比个女人家还能叨叨。”
慕容一笑伸手指指对面的石凳子,“一人赏花多没意思,不如坐下一起赏花。”
香秀忙从袖里拿出一条帕子垫在石凳上,然后扶着林采兮坐下。
林采兮笑着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借着二位的雅兴也凑个小热闹。”她看一眼朱义盟,笑了笑,“慕容,你跟二叔的交情算不算忘年交?”
朱义盟率先道,“当然算了,我就喜欢慕容的率直大气,男人就该如此,拿得起放得下。”
林采兮暗暗皱下眉,拿得起放得下,朱义盟为何如此评价慕容一笑,莫非他已经实情告诉朱义盟?她询问的目光落在慕容一笑脸上,他似乎已明白她的意思,暗暗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这才缓缓放下心来,陪着两人一句两句的闲聊着。
看着远处的花,林采兮忽然转移了话题,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旁人,轻声道,“红颜如花,自古红颜多薄命。”
慕容一笑奇怪的看一眼林采兮,猜不透她为何忽然说出这样的话,遂问道,“怎么忽然间生出这样的感慨?”
林采兮收起脸上的笑容,叹叹气道,“难道不是么?像我们已故的大夫人,多美的女子,竟然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慕容一笑脸色骤变,方才还喜气洋洋的眼眸立时便被一阵阴郁取代,他有些恼怒的望着林采兮,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扯出这样一个令人心痛的话题,目光触及林采兮闪着亮光的双目,似乎看到她眼眸中刻意递送过来的视线里有某种深意,心里的恼火立时便消了一大半,遂收起心头的阴霾,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顺着林采兮的话重重谈了句,“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
林采兮知她已明白她的意思,方才的一点担忧也渐渐的消了,只转眼貌似无意的看着朱义盟,道,“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的刘老爷老夫人,竟然经受不起失去女儿的悲痛远走他乡。”
朱义盟面色沉静如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又或者对听到的事丝毫不在意,淡淡笑着看一眼林采兮,叹道,“人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又何必总是为已故的人悲春伤秋。”
林采兮赞同的点点头,换上一副轻柔的笑脸,仿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二叔,您认识城南刘府的刘老爷么?”
朱义盟眉角微挑,似乎有些不乐意提到这个话题,目光里又透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仍是淡淡的回道,“听人说过,不过倒不怎么认识的。”
林采兮哦了一声,又顺口道,“听说搬去南方了。”目光一直盯着朱义盟脸上,而慕容一笑因为林采兮古怪的言行也已觉察出什么,锐利的目光也有意无意的往朱义盟身上扫视。
朱义盟忽然开口问道,“搬去南方了?你可确定?”猛然惊觉失言,忙又解释道,“南方离止安城这么远,搬来搬去的倒是麻烦的很,真是可怜。”
朱义盟方才的急切全被林采兮收入眼底,她想要的已经看到了,便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起过。”
朱义盟转身去看别处,摆明再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林采兮自然也不会在此话题上纠缠,毕竟所有跟刘钰君有关的事都会引起慕容一笑的伤心,她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仍是有些小小的愧疚。
林采兮又坐了一小会便借故身体不舒服离开小亭子,回到园子里菊焉刚从外头回来,跟香秀一起将姨娘扶进屋里,等香秀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