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呼的刮着,鹅毛般的大雪不停的簌簌飘落,视线所及的苍茫大地一片银白素裹之象,白雪掩去了原来的青山翠景,在茫茫雪地之上,一队穿着红衣的家丁正簇拥着一些什么,但是想了想之后,却又放弃了。
罢了!罢了!
错既已筑成无论是什么原因,她的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怎么?没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吗?看来沈家大小姐是真的看不上我聂家,不过也无妨,从今以后你一辈子都要待在聂家,哪里也去不得了!”
“……”
嘴巴张了张,沈碧寒又默了。
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聂家她又能去哪里?难不成要千里迢迢的回去关外?对她一个弱女子来说,去关外有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来人!”她的夫君突然唤了一声。
“是,大少爷有何吩咐?”门外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看样子那老者一直都守候在洞房外。
“新少奶奶因寒意侵袭,一路上手脚冻伤,明儿个开始搬入轩园修养,期间不用管理府中事物,也不用行府中之礼!”
听到他的这句话,沈碧寒心中明白,却也松了一口气,他这是在以牙还牙,在报复她新婚落跑让他沦为笑话。
“是!”淡然的应了一声,门外再无声音传来。
“哼!”又是一声轻哼,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又关上,带进了一股冷冷的夜风,吹散了洞房内淡淡的酒气。
桌台上龙凤喜烛垂泪,洞房内花嫁娘黯然独坐,出乎沈碧寒预料的,在新婚之夜聂家大少爷什么都没做,没有掀去她的喜帕,也没有与她和喝合卺之酒,他只是带着淡淡的酒味进入喜房内,然后对着蒙着喜帕的她“适当”的发泄了一下怒火,最后又扔下一个命令,然后翩然而去……
在天元王朝,新媳妇进府第二日便必须要去跟公婆长辈敬茶请安,可是她的夫婿却让她明日便搬到轩园,意思也就是不用在行请安之礼,这也就意味着她这位新嫁娘在进府的第一天就失宠了,不,应该说她本就没有得宠过。
初时的时候,她还在好奇,大少爷说的话真的可以作数?他一个人说了就可以压的过府里的老太太和太太们吗?
到了第二日一早,当下人把她的东西搬入轩园的时候她才知晓,原来在府中外务掌势的就是她的夫君,那个她未曾见过一面,却已然知道狠自己入骨的聂家大少爷。
“少奶奶,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说出来与凝霜也听听?”沈碧寒在发呆之际,凝霜已经利落的将床榻收拾妥当。
“没什么?只是在想老太太和太太为什么突然要见我!”微微一笑,沈碧寒坐到青花铜镜前,拿起篦子开始梳理自己如锦缎般披落在肩的三千青丝。
三年了,她在聂府轩园中过了三年无忧无虑的清静日子,在这里三年里,她不曾见过自己的夫君一面,也没有走出出过轩园一步,不是不能,而是不想。聂府是富贵人家,即便她这个大少奶奶再不得宠,在伙食方面还是相当优渥的,从不曾亏待了她和凝霜,闲来的时候,看看古籍,学学刺绣,她也喜欢上了这种清静无忧的日子,原以为会就这样过下去,却没成想就在昨日,老太太房里的望春姑娘过来传话,说今日一早让她到延揽花厅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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