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逃不出来的,个个在那鬼哭狼嚎。但大多数人还是能从里头跑出来,但看那模样,那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衣衫不整是正常的,最差的,身上还是着火的,乱被乱撞之中,把人撞倒,或是踩到兵器什么的,然后又是哎哟连声。
而有些人反应更快,知道遇上敌袭了,连忙抓起兵器就要冲杀一番,这时才看到丁福信等人正骑着马儿,四处放火,大叫道,“他们在那,他们在那。”
这声音一喊起来,这王仲宣的人就有了目标,纷纷转过头去,盯着丁福信的人,拿起武器追了过去,离的近的,直接拿起兵器就砍了过去。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是骑马的,而他们只是步兵,整个营寨里没有一匹马。而且,他们也像冯苏遥的人那般,以为马儿不过就是比牛高大一点儿,完全没有好怕,直接站在马头前面,大有要把马儿撞倒下去意思。
丁福信等人,本就没有恋战的心思,见所有人围了过来,手里头拿着刀,对于骑兵而言,完全不足惧,骑着马儿便横冲直撞起来,那马儿的冲击力,再加上马刀的弧形,砍人真如切菜一般轻松。
在整座军营差不多都点着后,丁福信这近一百人,无一人受伤,还砍杀了近百名王仲宣手底下的小兵,要不是丁福信在那边喊道:“不可恋战,快撤。”这群晋王的侍卫们,恐怕还想着再冲杀几次,毕竟实力悬殊如此之大,又是骑兵对步兵,任务轻松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些俚民看着自己的兄弟不是被烧死,就是被砍杀,心里面委屈呀,也顾不上什么头领开会,闲人不可乱闯的规矩,直接入了王仲宣的营帐,然后就发生了刚才那件事。
王仲宣听完手底下人的汇报,顿时怒不可遏,本来就是火气冲体,要不是王仲宣一直压着,早就爆发了,现在这引线一点,王仲宣哪有不爆炸的道理。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是死人吗?不会拿起刀冲过去砍呀,一个个像没断奶的孩子,竟然跑这哭诉来了。”
“老大,他们是骑马的,我们追了,追不上。”小兵表示很受伤。
王仲宣长刀一拿,大叫道:“不就是四条腿吗?还敢跟我们比速度,拿起家伙,跟老子追!”
听到王仲宣要拿家伙去追人,徐登连忙拦道,“王老哥,很显然这是计,咱可别上当。”
王仲宣一把推开徐登,“球!什么事都是你们文人瞎折腾弄的,要不是你收兵,老子现在都睡在广州城了,哪还用得着在这里吹冷风,你们追不追?”
“追,肯定追!”所有的头领已经听自己属下讲的过程,对于这种偷袭行为很是恼火,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谁惹我,管你三七二十一,拿起刀枪就干,什么后果不后果的,那就是狗屁。
看着所有人往外跑,作为此战名义的领导徐登彻底傻眼了,就在刚才,为了确保能把冼老夫人派出去队伍给歼灭,派的可是自己的嫡系部队,现留在自己身边的都是自己的亲军卫,这才多少人,不过百人而矣。
王仲宣又把剩下的人都带走了,凭自己也想对付骑兵,简直笑话,是以,大喊道:“王老哥,别追呀,这是柳逸那小子设的计呀,快回来,你快回来。”
王仲宣长年在山里,那是用惯了双腿呀,跑起来简直像是下面装了轮子似的,那叫一个健步如飞,他所率领的土匪也是如此,个个跑得飞快,大有能挨上马儿的速度。
而徐登就不行了,追了一段路,感觉实在受不了,只好停下来看着王仲宣等人的背影,喘着粗气,对跟在身后卫队叫道,“去把那些没用的人给我叫回来,搞什么鬼,让他们设伏,让他们设伏,结果他们倒好,这人都跑过去了,他们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大人,你说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