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iǎ时候后,镇远号在一处僻静的海中孤岛傍边下了锚。船上的大灯全部熄灭了,最大的中间船舱里虽然灯火通明,但被全部拉死的舷窗一挡,没有一丝光透到海面上。
白帮除了值班的,都聚集在了狭iǎ的空间里,有站有坐,还有席地而卧的。
短吻鳄流落海上的团长詹姆,大气不敢出,老实巴jiā的站在船舱正中央,他的面前,易风和常飞正冷冷的盯着他。
詹姆觉得,自己就是那可怜的羔羊。
“吱”舱被推开了,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转移过去,推进来的正是叶天语和赵盾,以及赵盾正搀扶着的白彦青。
坐在一旁的疤瘌头赶紧站起身来,把椅子让给了虚弱的白彦青,还有两个弟兄也自觉的站起身来,把屁股下的椅子举到了叶天语和赵盾面前。
“怎么样?”易风的目光落在天语和赵盾的身上。
“天语,你先说吧。”赵盾用肘子碰了一下叶天语。
“林莎的状态还是不太好,浑浑噩噩的,jg神受的很大的创伤。白彦青稍好些,扎了几针,赵盾又给他放了放淤血,现在清醒的时候多,昏&237;的时候少了,但主要是身体太虚弱。”
“刚才iǎ白一清醒过来,看到我和天语,抱着我们就嚎啕大哭!听说你和常飞也来了,一激动直接晕过去了,二次醒过来死活都要来你们,这不,前脚刚进抬头看到你们俩,又晕过去了。让他先缓缓劲儿。”
赵盾扶稳了白彦青这才补充道。
“招呼一声我们就过去了,非要来见我们,何苦呢!”易风忍不住摇摇头,心头一阵酸楚。
“把他先关起来,看好了。”易风抬头看一眼正盯着白彦青c神态复杂的詹姆,对身旁的疤瘌头说到。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易风怕以白彦青现在的状态,别一激动挂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审了,大家先散了吧。那位兄弟,帮我把隔壁舱里那张行军床拿来,借用一下,谢谢。”
易风冲最后一个出的弟兄点点头,客气了一下。目前的白彦青,还是适合躺着的。
“那个詹姆,应该不是真名。”
待赵盾和易风把白彦青安顿好了,叶天语一边从白彦青的胸口拔出银针,一边对易风三个轻声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林莎说了什么?”易风一愣,揣测道。
“不是,但凡我见过的人,我都记得,他应该是伊莎贝拉的哥哥,原美利亚商务部长特拉普纳的儿子,叫做托米的。当初我陪林莎出席宴会时见过。”
叶天语黑白分明的眼珠转动几下。
“在岛上,你没认出来?”如果早知道是这么有分量的主儿,易风肯定底气雄厚很多,也不必匆匆忙忙就冲出来。
毕竟有这家伙当人质,政fu军也要忌惮三分。也难怪托米这家伙一直都顶着詹姆的假名,装傻充愣,想必是怕树大招风,准备在他老爸的权势下,闷声发大财。
“他当时c没穿衣服!”说话间,叶天语白嫩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云。
昏暗的船舱里,短吻鳄佣兵团的团长詹姆,不,准确的说是托米,傻坐在船舱的一角,神情郁闷。
轻轻的,柔柔的,托米终于忍不住拿手摸到自己的后背上,那里有一个圆鼓鼓的金属物钉在自己的后背上,摸上去滑滑的一个球面。
开始还能感到有一丝血迹沿着后背流淌,如今血迹已经干了,感觉皱巴巴的。
“嘣”一声轻微的金属物坠地声,托米吓的浑身一哆嗦,立马跳出一米多远去,两只瞪的溜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蹲着的角落。
刚才,一不iǎ心,那个纽扣炸弹愣是让他给摸掉下来了,岂不是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