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嘀咕了一句。
之后,天地间便除了激荡的海浪声,再无其他声响。
半夜的时候,俞大个子一行人有动静了。
“这片该死的草坪,除了几座石墩子,连个隐蔽的地方都没有,非要熬到三更半夜的才能靠近这座鬼坟。”
俞大个子心中咒骂了几句,带着一干手下,弓着腰就从山丘上摸了下来。
六郎坟背海的这一面,先前按易风的指令,早已经清理的一马平川,除了栅栏样的简易铁网,就是易风吩咐设下的石墩阵,确实没什么屏障。
“放烟。”
眼看着最后一个家伙冲进了阵,易风一声号令就传了下去。
当年干掉齐三,收缴的那批对付马匹的麻醉剂还有存货,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毕竟这地方过于开阔,王巧儿他们是无法像墓岛一样,挖地下通道,举着注满僵尸毒血的竹竿去下黑手偷袭的,所以,易风决意用麻醉剂。
“长矛,指点方位,我们陷进石头阵了。”
俞大个子被一帮兄弟围在中央,倒也不慌不忙,立刻联络制高点待命的狙击手。
“啊”
接连两声惨叫,从耳麦里传出来,让俞大个子一阵心惊肉跳。
“不好,队长”
周围的弟兄声音带着颤音,没说几句便衰弱了下去。俞大个子左右一瞅,脸儿绿了。
脚尖触碰着近在咫尺的高大石墩,漆黑的夜幕将这些大家伙裹挟的黝黑黝黑,几乎千篇一律,自己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个鬼地方。
一股子略带些呛味儿的气体,宛若翩翩起舞的朦胧少女,在眼前的黑暗中窜来窜去。
二十几号弟兄,个个如同软脚虾一样,噼里啪啦的端着枪往地下摔。
“毒气!”
俞大个子做过很多噩梦,有被人一枪爆头的,有被刀剁的,有被僵尸咬死的,唯独没想过自己被毒死。
一阵迷糊,俞大个子一脸不甘的瘫倒在石墩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冰冷冻颤了虚弱的灵魂,俞大个子头一回死,没经验,只感觉自己想在做梦。
冰冷猛地一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有思想了。伸出手去,到处是湿漉漉一片,就像正躺在一个冰牢里。
“妈呀,难道这就是地狱!”
俞大个子忽然想起老人们讲的故事,浑身哆嗦了一下。
偷偷的,他偷偷的眯缝着眼睛瞄了一下,豆粒样的烛光,隔着牢房的栅栏透进来。
“老大,咱们这是在哪儿啊?”
周围的三言两语,一锤子把俞大个子夯醒了,敢情自己的弟兄们都在,可没听说过下地狱还有拉帮结伙的。
“咱们被人给阴了,八成是那帮邮差。”
俞大个子一下子就开窍了。
“对,你看这地面c墙壁,这是陵墓里的甬道,应该是临海的一面。”有熟悉地形的插话道。
“弟兄们,都听好了,有我在,这帮邮差就不敢动咱们。”俞大个子摸摸浑身上下,毫发未损,胆儿壮了不少。
“是吗,看来你来头不小啊?”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甬道里传过来,把牢里的一帮人吓了一哆嗦。
“把刚才说话的家伙带出来。”
易风一声令下,狄云带着几个人,端着刚缴获的微型冲锋枪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说说吧,你是谁家的狗?”宽敞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中央的玉石宝座上,易风端坐其中,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光滑如玉的双手,又偶尔神情复杂的瞅雷任一眼。
回到基地的易风竟感觉有些心里不平衡。
你看人家雷任,跟顾翠花一度,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