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也感染了”埃托可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混蛋埃托可,你的流弹击中我了”
但,另一个咒骂声也传进了众人的耳膜,也才有人明白刚才那一声惨叫。
有人向着伤者的方位摸索过去,准备施以救护。
“注意弹道”
不用奥尼尔提醒,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尽管大家感觉像是迷失在无边的沙漠里,但真实的空间却是相对狭小的,二三十人分散在其中,又要相互提防,一不留神就死在同伴的枪口之下。
“卡德,是你吗”
“站住身份回话”
“我要开枪了”
“队长队长”
奥尼尔的通讯器里,乱作一团,而奥尼尔本人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正在想办法”
奥尼尔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有些发热,脑袋有些发晕,而屁股上被针扎的地方却有一丝清凉,但用手一摸,似乎起了一个脓包。
看来,自己也被感染了!奥尼尔有些明白过来了。
他选择一处墙角,摸索着坐下来,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清醒,并尽量让自己能挤出一个办法,给手下的人找一条出路。
“啊”
更多的惨叫声开始传过来。
“救我”
更多曾经熟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了最后的呼救
“嗒”
“嗒嗒”
枪声,从稀疏变为稠密,以至于几颗流弹飞过来,正好打在奥尼尔蹲坐的矮墙上方,瓦石飞溅,砸落在奥尼尔的脑袋上。
奥尼尔终于失去了意识。
任何人都不会料到,这支装备精良c训练有素的佣兵部队,在一团迷雾里,顷刻之间就开始了自相残杀。
包括这个杀阵的布局者,乌不图和雅各布都没料到一切结束的这么快,以至于天刚放亮,就不得不撤去了烟雾,带人收拾残局。
“哗啦”
一盆冰冷的海水,兜头泼在墙角黑衣人的脑袋上。
头昏脑胀的奥尼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伸手就要抓手里的枪,但触手一片空无。
几个人影在眼前晃动,一点白光正从空中辐射下来。
“爷爷,看这家伙醒了”
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放下手里的脸盆,端起枪,睁大了眼盯着墙角银色短发的外国人。
伫立在身前的两个高大身影,终于清晰起来。
奥尼尔扫视一周,依旧是那片残垣断壁,依旧是四处散落的桥墩废墟,只是不见了那该死的浓烟。
而自己的部队,就在这么屁大点地方折腾了一夜。
再看正往来穿梭的原住民们,有男有女,但大都是些老弱妇孺,正三个一群c两个一伙,把一具具尸体抬上板车,准备往海里扔。
还有几个身材最高的男孩子,正举着自己部队带消音器的自动步枪,给一具具尸体脑袋上补枪。
奥尼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想必整个佣兵战史上,再没有比自己这次行动更加耻辱的了。
只用了一个“鬼打墙”的迷阵,岛上的一帮子老弱妇孺,兵不血刃就把一支全副武装,全员31人的佣兵分队给全歼了。
“请问我是不是被感染了?”
怀着最后一点的奢望,奥尼尔挣扎着撑开眼皮,向两位老者询问。
“不错”
其中一个老头,一瘸一拐的向旁边走了两步,从地上捡起一根3米长的竹竿,将一端探到奥尼尔的面前。
竹竿的顶端,一个注射用针管正被镶嵌进竹竿的空腔里。
“这里面是我处理过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