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嘶喊c没有骨断筋折的嘶响,只有尸体栽倒在地的沉闷响声,易风就仿佛是割韭菜的菜农,不断挥舞着,穿刺着,无情收割着这些嗜血的僵尸。
当听到刚才微弱枪声的叶天语跟常飞和赵盾两个冲下来的时候,易风正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层层叠叠的僵尸堆里。
轻微的开舱门声传过来,随后,两个士兵端着枪从装甲车里钻出来,等看清了是易风四个,才一声不吭的向着僵尸堆走过去。
其中一个士兵,向着死去的战友弯下了腰,但随即被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拉住了手腕。
之后就见年长者自己伸手下去,在死尸堆里一阵搜索,扯出4个军牌来。
年长些的士兵,把军牌全托在左手里,右手却从脖颈上取下了自己的军牌,一起放到左手里递给了同伴。
随后他手一伸,弯腰撕开了自己的小腿部位军裤,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齿痕。
“噗”一声轻响,没等同伴反应过来,年长些的士兵弯着腰就叩响了枪口冲上的步枪扳机,经过消音器的处理之后,一发子弹从下巴钻进了他的头颅。
而易风四人只能无奈的目睹这惨烈的一幕。
“嘿!”赵盾轻轻的哼了一声,两臂一较力,头下屁股上的夜猫装甲车被硬生生抬了起来。
之后猛力一推,整个经过瘦体改装后的装甲车终于摆脱了困境,退到了正路上。
“走吧!”易风头也不回,一头钻进了6号装甲车,赵盾拍拍那个年轻士兵的肩膀,簇拥着他一同上了夜猫。
踏着血迹斑驳的路面,差点全军覆没的清扫112分队006号装甲车,追踪着大部队的印迹,像一匹痛失爱侣的孤狼,悲怆而去。
ac228年5月20日,下午17时30分,洪泽湖基地。
军营的晚餐吃完,易风一边剔着牙,一边目睹兄弟部队的夜猫车队整装待发。
楚德明将军不仅给了这支特殊的部队以充足的装备和物资配给,更给了他们在基地中应有的自由与尊严。
尽管其中大部分人的名字还保留在监狱系统的囚徒清单上。
但不是基地里的所有人都衣食饱暖,至少绝大的多数的平民依旧被饥饿和匮乏所困扰c所折磨。
“吃饭c吃饭吃饭”
“平等c平等平等”
除了军营和政府默认的富人区,每一个大型基地里都会挤满了高举着牌子,抗议示威的人群。
或许,在大灾难之前,东华的民众算是温顺的绵羊,不管是贪污还是贫富分化,只要自身还勉强过得去,这些平头老百姓也懒得去搞什么示威游行。
用老农的话讲,“有功夫,还不如多挑两桶水,浇浇菜地。”
如今却是今非昔比,这些吃不饱c穿不暖的叫花子样的人们,大都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苦痛,大都从阎王殿里逛了个来回。
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即便是绵羊也敢一梗脖子,露出头顶上并不粗壮的尖角。
“游骑兵行动”又称为“大迁徙”,在楚德明将军的有力领导下,那些被关押的犯人们迸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或者说那是一股子常人没有的狠劲儿和荣誉感。
为了他们自己的自由,更为了好吃好喝好装备视同仁把他们视为子弟兵的楚德明将军。
其成果,就是以出人意料的战斗效率,将遍布全国的小基地像撒网捞鱼一样全给收拢了回来。
其他各国一看如此的神效,纷纷效仿楚将军的将兵之道,把一帮子苦惯了的囚徒哄的心花怒放,见了僵尸简直个个嗷嗷直叫!
但随之,各国政府却陷入了另一个尴尬的境地。
给养不足,严重的给养不足。
从2月14日到5月20日,足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