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光溜溜的身子打量了一番。
这么前前后后c左左右右仔细察看了一遍,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鼻子这才放下了心。
自己既没有多只眼睛,也没少只胳膊,包括子孙根在内的所有零配件也都还完整,唯一有些不足就是,原本光滑的躯体上,一片片全是铜钱大小的圆斑,有红有白。
易风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确实感到有很多燎泡从皮肤上拱出来,看样子这就是那时的后遗症了。
总算毫发无损的还活着。
定下心来的易风接下来就准备寻找出路了,不管这是在那里,只有从这里出去才能知道究竟。
易风开始找顺手的武器。
既然已经注定要裸奔了,总不能真就赤手空拳跟个猴子似的往外跑,人和猴子的区别在哪里,不就是使用工具吗!
易风脑袋瓜子挺明白。
于是,下一刻,右手里举着半拉机械臂的易风,闪到所在房间的门后面。
这机械臂太不结实了,将就着用吧!
易风自己安慰自己,浑然不觉被他扭断,丢弃在墙角的机械臂带轮底座上,那足有4个毫米壁厚的半截钢管的断口,是如此的狰狞c又是如此的无奈。
左手轻轻的拉开门,贼头贼脑的家伙用乌黑贼亮的眼睛前后瞄了一眼,这才提着一段机械臂,蹑手蹑脚的从门缝里挤出来。
门外是一条左右延伸的长长走廊,自己就在走廊的中间,走廊的前后都有弯道。
光屁股的易风竖起耳朵听了听,左边似乎有动静,好像有人在走动,而右边则寂静无声。
像猴子一样的易风立刻选定了右边,悄无声息的就摸了过去。
向无人处去,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易风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念头。
万一自己真就是在国内的某家医院里,这么光着屁股摸出来,手里还拎着半截棒槌,估计要遇到个小护士,自己非成流氓不可,至于不幸刚好撞到来探病的常飞几个尤其是叶天语,这种可能,易风压根儿连想都不敢想!
快到右边拐角的时候,易风的脚步慢了下来,听了听没动静,这才转过拐角。
“啊!”
易风险些惊叫出声来,左手赶紧捂住子孙根。
万没想到,拐过弯来,眼前竟站着一个人,像根柱子一样戳在那儿。
“倒霉催得!”
易风一阵咒骂,没等来人有所反应,易风手里半截机械臂“嗖”一声就甩了出去,“喀吧”一声脆响,是机械臂扫断颈椎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脑袋应声而落,骨碌碌滚了开去,整个身子也随之仰躺下去,摔在地上。
倒掉的家伙,穿着白大褂,前胸全是血污,滚出去的脑袋上,一张煞白的脸,左眼像被人扣掉了,左脸颊上一条撕开的口子,从嘴部直接撕到了左耳朵,整个左半边一排的后槽牙这才有机会得见天日,在撕开的口子里若隐若现。
而被易风轻易扫断的脖子更是不能看,本来就被撕掉了一半,就像被狗咬了的汉堡包一样。
见惯了大场面的易风对这种变异体自然是不陌生,就像条件反射一般,瞬间就让对面的家伙尸首两分。
连鞋都没有的易风只好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绕过了那滩黑血。
谁知道沾上那滩黑血会不会要了易风的小命。
就在易风要措身而过的时候,脚步却不得不停了一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具无头尸体。
就在他不经意的一瞥间,刚好看清了尸体上套着的白大褂,倒不是易风想扒死人的衣服,而是领口位置斑斑点点的血污没能掩住的一行刺绣小字。
“海珠荣总”!
竟然绣的是“海珠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