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郑东粗豪的声音横跨层层波浪,远远传了出去。
“啊!”底气本就不足的长毛头目只传回来一声惊叹,就再也听不清下文了。
就这样,易风四个堂而皇之的把西多姆的船长室给占了。
“别说,这咖啡还真不错,都尝尝。”易风一边端着咖啡杯,一边不忘吆喝。
“郑,麻烦你出来一下。”西多姆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把郑东约出去细细询问一番,这帮十七八岁的小破孩究竟是什么来头,跑了多年的码头就没见过这样的。
迎着海平面跃出的一轮旭日,海风里开始有了一丝暖意,郑东棱角分明的面庞被红日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那几个少年究竟是怎么回事?”西多姆扭头看了看自己郑重关上的门,之后才直截了当的向郑东发问。
“你不必多虑,只要知道老板欠他们一个天大的人情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管,随他们去,万一造成什么损失老板自然会照单赔你。”
“可是”西多姆一脸的不情愿。
“说不定把这几个家伙伺候好了,老板一高兴就把你调回总部了!”郑东一句话就捏在了西多姆的脉门上,这家伙别看相貌不咋地,却讨了一个漂亮老婆,早点离船上岸都快成了西多姆的一块心病了。
“真有那么神?”西多姆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那股热情劲几乎把郑东从甲板上掀到海里去,对郑东眼里闪过的一丝狡猾却丝毫未觉。
从那一刻开始,西多姆对易风几个的态度180度急转,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捣鼓出来让易风他们一路上吃好c喝好c玩好,当然对于大小姐更是殷勤备至,满心期待的等着这帮灶王爷能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尤其叫做易风的那个,一直都保持那副理所当然c受之无愧的神态更让西多姆平增了几分希望,沉浸于喜悦中的他却始终没留意大小姐睫毛上闪动的泪光,私下里以为不过是海上的颠簸让娇生惯养的林莎有些吃不消罢了,压根就没想到他的老板林芝觉竟然已经作了古。
易风几个尽管有些纳闷,也不知道郑东究竟跟这位船长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西多姆前倨后恭,热情的不得了,他这么一殷勤,虽然脸皮厚如易风者坦然受之,但常飞他们三个却对老赖在船长室里,慢慢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都是军校里长起来的孩子,脸皮是真没法跟易风比的。
就这样,从第二天起,船长室就成了叶天语就与林莎的闺房,而易风三个和郑东则被安排到了另外的休息舱。
有人说,时间是缓冲阀c是调和剂,至少从后来林莎与易风几个之间的关系缓和上,这话确实有些道理。
尤其是被后世奉为善良与美德化身的叶天语,在跟林莎共处一室并相伴度过了一周的航程之后,两个小姑娘俨然成了闺中密友。
从林莎嘴里,叶天语更真切地感受到了当今的世界,而透过叶天语那清澈的目光,及对自己来历的简单介绍,林莎对易风为首的几个同龄人也有了再认识。
不仅是林莎,不几天的功夫,整艘船上的人从船长到水手对易风一行人都有了再认识,这一方面是因为闲来无事与水手角力的赵盾轻轻一抬手就把两个黑人海员一手一个抓住腰带举到了半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易风,这家伙除了开始时有点讨人烦,没想到不到一天功夫就跟那帮粗胚海员打成了一片,尤其是在他表现出对聚众赌博的强烈热忱之后,双方的关系就变得更融洽了。
有一次,这一幕被刚好路过的林莎亲眼目睹,她不自禁的看了看远处甲板上一脸高傲,剑眉轻挑,扶着栏杆凝视大海的常飞,之后金发少女不屑的撇了撇嘴,心里嘀咕:
“都是军校出来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时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