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前方有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板房,板房外面有十几个人围坐着,在人堆中央,有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儿在那里抹眼泪。虽然只隔百十米,但已经能感受到他们脸上的愁苦。
我一行人来到他们面前,他们十几个人纷纷用了过来,神情不善地看着我们,全场鸦雀无声。
女人一身珠光宝气,样子很年轻,脸上的浓妆早已化掉,双眼浮肿。她走上前来,对着林枫低喝道:“林枫,你带着来路不明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林枫对女人说道:“我请了大师过来帮忙查看父亲的状态,你给我让开。”
女人像是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你带来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想趁机弄死你父亲,好夺去他的全部家产!”
林枫被气得发抖,他指着女人,却说不出任何狠话。
女人看到林枫反驳不了她,气焰更是嚣张,她把婴儿递给旁边的女仆,走上前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被我说中了吧,你看看,这男的,看起来比你还小,还大师,大师个屁!就一个小混混,拜托你用多点钱,请个年纪大的,更像大师一点。”她周围的人一听,顿时起哄。
对于她的侮辱,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得寸进尺,更想用手推我一把,我拨开她的手:“喂,你别乱动手动脚。”
瞬间,女人周围的人,如同炸开的油一下子沸腾起来,个个蠢蠢欲动,想要打我。
看到林枫依然没有行动,我双拳紧握,对林枫冷笑道:“林枫,你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有什么资格做长子?”
这句话或许刺中林枫心中最隐秘的痛楚,他没有犹豫多久,他用老挝语喊了几声,跟在我们后面的几个老挝人,一下子从宽松的衣服里掏出了手枪,把枪口对准了女人。
女人顿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周围的人也同样闭了嘴。
林枫冷着脸说道:“你们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这是我请过来的贵客,假如我父亲因此而死,我一力承担所有责任!但在大师看过父亲之前,你们再敢阻止的话,就不要怪我的枪走火伤人了!”他走到女人面前,“舒丽,我之前忍你,是因为你是我父亲的老婆,不代表我怕你!即使你为父亲生了儿子,又怎么样?我跟你说,小孩子太小,很难不出事故的!”
“你!”舒丽被林枫这番话吓到了,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
两方的人就这样对峙着,我站了出来说话:“林枫,你赶紧带我去看你父亲吧,这可拖不起。”
林枫醒过神,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赶紧走在前面带路,人们纷纷让了一条路出来。
接着,我在小板房里,看到躺在床上的林永才,他现在脸色极其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上不停冒着豆大的汗珠,全身不停地在颤|抖,嘴里不时冒出绿色泡沫,十指非常不自然地僵硬张开,看起来十分吓人。
我喊林枫他们都出去,让小板房里只剩下我和林永才。我戴起耳机,打了电话给陈伯,陈伯没过多久就接了,我连忙对他说起了林永才的症状。
陈伯说:“你马上翻开他的下眼睑,两边都有没有三条竖起的黑线?”
我赶紧翻开林永才的下眼睑。
果然!
两边都有三条竖起的黑线,我马上对陈伯汇报。
陈伯说:“确定是惹到外邪了。”
“那怎么办?”我问。
“还记得我昨晚教你画的‘破邪符’吗?”
“还记得。”
“那你就按照我昨晚教你的画出来。”
我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好的。”
我喊了林枫进来,让他在旁帮忙。自己则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只毛笔和装着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