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就要拿我。”
他讲到得意处哼笑两声道:“听闻他祖上乃是一代大侠武功高绝,我还忌惮,谁料一上手就把他揍趴下了。这小儿放下话来叫我别跑,他要找他爹给他报仇,我当即也不等了,提着他就上了李府,他全家吓也被洒家吓死,他爹和我一交手,脓包透顶,被我痛揍一顿,我一高兴抢了他们家不少金银跑了。”
杜潋衣闻言回头望望萧玉节,原也没想事情起因竟是如此荒唐。
“既然不是你杀,那怎地会有那些传闻?”杜潋衣追问。
法无天极为晦气模样叹口气道:“也是洒家贪嗔……”
他浓粗的眉毛皱起,肥厚的嘴唇张了两张极为不情愿模样接着道:“洒家抢了钱财,洪水围困一时无法过河,依旧在城里胡吃海喝狂赌了七天七夜,那日醉酒正在尽性却是李家小儿前来挑衅,我喝的烂醉如泥经不住他言语羞辱要再揍他,谁知那小儿不知从那里学了几下怪招,兴许也是洒家喝的太醉……竟输了他,那小儿狂傲说起他家近事,说是爷爷在天有灵棺木之中显出宝贝,他家找到了祖传秘籍就要东山再起傲视江湖……说完李家数十家丁又围住齐眉棍一通乱打,夺回我抢来的财物。”他顿了顿回忆道:“我了受伤就先跑了,第二天酒醒养了几天伤,恢复后立即邪念大生,这仇非报不可!于是放豪言要杀他一家,提着戒刀就找上门去!谁知……”
“怎么样?”杜潋衣道。
烛火照着那和尚丑陋面容,他神情可怖道:“那李家大门紧闭,我一脚踹飞门板后……便见满院奴仆尸体横斜,竟有人先我动手,我大喝一声进去查人,却见四下除了死尸就是死尸,寻来寻去瞧见一个还剩口气的,却是李家主人,那老匹夫身受重伤血泊之中瞪着眼睛抓我衣袖似是求救。我想施救,询问那宝物下落,可他不肯开口直说那是害人事物……死前就重复了这一句话,说昆仑魔宫害人不浅,万万不可前往,绝世武功不过身外之物切莫贪之,我逼问秘籍下落,他就咽了气了。”
那和尚说到此满是痛心道,洒家寻思怕是有人先我一步夺了宝图,准备上昆仑寻宝,顿时气的捶胸顿足,怪我生性鲁莽,寻仇夺宝不成一气之下放火烧了李府,追了出去,准备再行打探那秘籍下落。可重出江湖不久,就成了众矢之的,人人见我便寻问宝图下落……我一瞧不行,怕自己凶多吉少,于是准备暂避风头便寻了间偏僻寺院装作寻常僧人躲了起来。
可没几天又被人找到,却是那几个武功平平的点苍弟子,他们说为李家报仇要缉拿我,洒家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为避免节外生枝远走避祸……一路上几番凶险,我索性就出了个主意,自己画了几幅宝图,若人来犯我干脆就假意服输把图让出。
“这倒也不失是个法儿。”萧玉节垂目稳坐听到此时才淡淡一笑,觉得颇有意思。
我给了图,他们去狗咬狗,顿时我轻松不少,又猖狂起来四处喝酒吃肉。不久后,有人发现上了当又来找我理论,我受过些伤后,只好再躲 ……谁料那日在水泊运气不好,遇见了那九华道姑,她一身内力着实厉害只出一招便震伤洒家将我拿住。
“也不见如何了得,擒下你也叫本事。”萧玉节语意冷淡不屑。
那和尚倒也会察言观色,顿时道:“是,是,我等粗鄙功夫在萧君眼里本也入不了法眼,萧君当年神功初成在天门山一人杀退八大派高手,此等本事自是江湖第一!”
念他乖觉,萧玉节不再开口。倒是杜潋衣松了口气道:“这么说九华派确实也没有私吞宝图,君瑶说的也都是实话。”顿了顿道:“那你怎么又跑到崆峒来了?”
此言一出,那和尚面色沉了一层,眼睛望一望这四周道:“我被何君瑶所擒,她们成了众矢之的,我反而得了喘息。那日恶首卫青庭来犯,九华与他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