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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渊难得听清了一句话,听闻此言,竟觉得字字泣血,满目凄凉。不由身体僵在了原地。

    “今日吾终懂汝当日之悲,涕泗横流而不能言。”

    “咳咳”女子咳嗽的声音很小,就像是偶感风寒一般,但浓重的血腥味还是惊醒了云渊。

    “世人皆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汝一夜青丝变白发,叹惋者不知凡几。曾惜汝终日长睡,醉卧花间;今惟愿汝随心所欲,与世长存”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云烟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身体俯在栏杆上,摇摇欲坠。雷声响了,她也终是意识模糊,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是在说谁?她到底是在说谁?云渊驻足在原地,阴沉着脸,像是处在暴怒边缘。

    是c在c说c我c吗?她,究竟是谁?阴阳家啊

    阴阳家学说和道家重合了那么多,却还能独成一支,广受众家学说包容,便是因为他们以自身寿命为代价,推演天机,谋划未来。一切都是为了人族!阴阳家是百家中换少子换的最勤,死的人不知凡几。他们用生命换来了特殊的地位。

    她是在预言?云渊扶着女子,对方意外的没有抗拒,反而凭借本能在他怀中蹭了蹭,一脸苦痛之色也敛去了很多。

    他这样的人竟能让她感到如此安心?

    “老师”

    “啊烦死了,到底在说什么啊?”云渊烦躁地将她安置在船舱的一个房间里,他们不好共处一室,刚放下人他就走了,守在门口等人清醒。

    “哈哈好温暖。”云渊刚走出门,女子就撑着床坐了起来。真的好温暖。她擦着停不下来的泪水,又哭又笑。

    “明明是无双国士啊!明明是天之骄子啊!为什么会死啊!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啊。”云烟指尖溢出了鲜血,她却浑然不觉。

    “不会死的。既然握住了我的手,你怎么能死呢?就算我这次,换我来护你,可好?”可好啊?云渊。女子语无伦次,再也见不到之前的架子。

    想让你记得我,却又不想让你认识我。我怕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为我伤怀。

    云烟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

    那一年啊,男人已是亚圣了吧。那一年,年幼的她静静躺在北地的大雪里,等待着被淹没掩埋,从此她便会在世上消失得彻彻底底,她希望死在这样干净的雪地里。反正都要死的,稍微自私一下,选个喜欢的死法,也不是那么可恶吧?

    她的视线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突然身边传来了一阵倒地的声响。犹豫了很久,她终是转头看过去。她迄今都不知道,是该后悔还是该庆幸当日的举动。

    入目的便是一头比雪还白的发,男人一身酒气,黑色的袍子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喂,人类,走远点嘛。为什么想死都有人打扰啊!”是的,她是人妖的混血,不被双方接纳c不存于天道之间的存在。

    “喂,说你呐。”那一年的她举止粗鲁,浑身上下都是未驯化的野蛮脾性。

    等到她将男人翻过了身,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会有这般存在?真的是人吗?还是仙?是魔?都不像。

    男人有张鬼斧天工的脸,容颜清冷到将白雪都比了下去,紧皱的眉头有着云烟从未见过的忧郁气质。而当男人睁开眼的一瞬间,一切都变了。

    上挑的桃花眼是比最妖娆的妖魔都惑人的颜色,抑郁深沉的眸子恍若要把人吸进去。反正那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

    “呵。”男子低低的笑声透着烂漫不羁,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小家伙,既然是女孩子,就别这么凶嘛。”男人随意地抓了抓散乱的白发,似乎许久没打理自己,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但不知道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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