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
除了赵纪实。
“发生什么事了?”赵纪实没有一丝犹豫地同她转身,因为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明明是他老婆的,而且听起来低沉得不得了。一时之间,他早忘了自己能否生存的大事。天生的信息敏感度让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否则青叶的表情不会这么急切。
“我父母的情况有变。”青叶草草解释,急走的步子已经跑了起来。
“啊,那快上车。”
赵纪实的表情也是一变,立刻动作迅速地跟跑起来。
两人坐上车子,赵纪实直接高速启动。
嗤——方向盘急转,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车子很快远去,身后墙角,乾贞治拿着笔和本子走了出来。
……
“青叶,姓青名叶,赵纪实妻子李静的高中校友,一个只有高中文凭从来没有出过大连市十年来更是只宅在医院病房的二十八岁的中国女子。十年前,一场车祸,青叶的父母双双变成植物人,一直住在李静所在的医院做长期治疗。”
中午休息时间,乾贞治在瑞士酒店2017号房间为手冢国光概括自己的调查数据。
书桌后,手冢国光低垂的表情讳莫如深。
乾贞治的对面,汉克沉沉发言,“手冢,这十年来以相似的容貌引你关注的女人还少吗?曾经还有人为了你特意以她的容貌为标准去整容,那么今天在大连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算新鲜。手冢,拜托你冷静一点,只不过是又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你何必……”
如此大惊失色兼失态。后半句话,汉克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的底线,自己说多了,也是冒犯。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相似的人把气质也模仿得如此相似。”乾贞治冷静反驳,“你没看到,在与手冢对视的目光中,她几乎没有一点退缩吗?”
那样的理直气壮,那样的从容不迫,除了她,他真的再也没有见过第二个!对面是谁?是稳掌世界网坛半壁江山十年的冰山帝王!别说女子了,就连所谓的政界或商界的成功人士,哪一个敢与这位冰山帝王对视三分钟以上?
就凭这一点,这位同叫青叶的女子也值得深究一下。
汉克不服,“那为什么一句话也没说?又为什么突然离场?旁边跟的偏偏还是昨天那位出言不逊的记者?”
乾贞治回忆他们临走之前的只言片语,“好像是青叶在医院的父母有什么突发情况才临时离开的。”
“是吗?那么巧?”汉克摆明了不信,“在引起了手冢的关注,但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正好来个电话就走了?”
乾贞治一推眼镜,没有回答。没有经过调查的事情,他一概不会胡乱猜测。
汉克转向手冢国光,“手冢,就冲她二十八岁的年纪,你也知道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还是,你像找一个替代品?”
此话一出,手冢国光猛得抬头,眼中的迷茫瞬间散去。再像也不是她,他怎么可以一时心动?太大意了!
“乾,替我走一趟医院。”
“好。”乾贞治收起东西准备外出。
汉克拦住,“还有什么好查的,到此为止吧。经过昨日的调查,证明赵纪实也只是从网络上听到一些皮毛而已,昨天不是说好了不再追究的吗?我们何必再浪费精力?只要结束了下午的走访活动,我们会在明天准时搭乘上午八点的航班离开这里。在此之前,还是不要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比较好。”
手冢国光轻轻摊开掌心,海芋花的胸针静静而躺。
十年了,早已不再光亮如新。尽管他每天无数次擦拭,还是无法阻止它的局部氧化变黑。
“乾,去查!”无论是先天相似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