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
月亮挂的高高,站在我们学校看月亮,她似乎无比的明亮,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
窗子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宿舍后面就是厕所,我停了下来,侧头看了下,是语文老师出来撒尿了。
其他人也都很明白事的假装睡觉,老师刚刚进了厕所,“邪琴,快快快,继续继续。”
就当讲的起兴的时候,殊不知,我们语文老师撒完尿出来,听见宿舍有人讲故事,便悄悄的走过来,耳朵贴着玻璃听完了整个过程。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窗子外面的水泥沿上摞着柴火,这是灶师父生火用的。
唰唰唰。
外面一阵骚动,我们都知道是盖在柴火上的彩条布被风刮跑了。
“灶师父彩条布被风吹跑球子喽。”
“哈哈哈。”
我身旁的伙计习惯性的脸凑过看了看。
一张煞白的脸正贴在玻璃上,一双三角眼上架着一副眼镜,眼镜由于月亮的反光显得极为诡异。
“啊!有鬼。”
此话刚出,所有人神经绷紧,因为这小子这状态不像是假的。
窗子外面骂起来,“去你妈的,你狗日的说谁是鬼。”
语文老师急了,连我捎带一起骂,“郞邪琴,你这个大忽悠晚上不睡觉就把他们忽悠,你不行就出来乘乘凉。”
宿舍里鸦雀无声,直到语文老师走的差不多才发出咯咯的笑声。
但是我们谁也没看见,语文老师怪异的表情。”
故事不会因为老师的打断而停止,我们那会概括一句话,就是老师说的老师的,学生干学生的。
故事还在继续。
有人开始瞎猜了,“你说谁这么大胆敢把人杀了,埋在学校后头。”
学习委员听完故事过足了瘾开始耍官威,“你们都还睡不睡,你们不睡别人还要睡。”
有两个人调皮家伙睡在我下铺,听到这话毛(火)了,“你批嘴悄哈。(你闭嘴)你要睡你睡,么(没)人挡你。”
“班长都没发话,你学习委员狂什么。”人就是这样,有胆子大的打了头阵,那些胆小怕事的跟在后面溜两句,反正也无伤大雅。
“对啊,邪琴,崩搭理他,你继续说。”
我笑笑,耍起架子,“哎呦,我可不敢说了,要是明天有人把我告了,那我惨了。”
一直不发话的老实人大胆急了,大胆是我们给他起的外号,因为我们数学老师的作业他有一次没交,老师骂他,“年纪轻轻,胆儿还大的不行,我的作业都敢不交。”得,这外号就这么来了。
“邪琴,谁敢告你状,我把他屎打出来。”
其他人没想到都醒着,“就是,屎打出来。”接着就是一阵哄笑!
我没吭声,农村娃都率性,加上我们那会又没什么娱乐设施,手机那东西没几个见过的,有几个心里实在是痒痒,“邪琴哥,邪琴爷,好我的郞爷,你就快说吧,你可把我们急死了。”
下话不管用,开始利诱,“邪琴,你吃不吃荏(一年生草本植物,茎方形,叶椭圆形,有锯齿,开白色小花,种子通称“苏子”,可榨油;嫩叶可食。亦称“白苏”。)馍馍,我妈这周给我做的,可香了,要不我给你拿一个。”
下面骂人一片,“秃驴,你狗日的藏着好吃的不往出拿。”
“秃驴,贼你妈的,我今天下午还问你有没有荏馍馍,我拿大枣的跟你换,你都不往出拿。”
秃驴之所以叫秃驴,是因为他曾经剔过一次光头,为此被校长在旗杆下面光着脑袋罚站一周。
一片骂声后,秃驴只是嘿嘿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