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手造成的,三年前村长邵柏的死也与父亲有关,但我不能说。
因为,眼前这个人,我的父亲,他有错吗?
许多年之后,我再次跪在父亲的坟头,我不觉得他有错,但也不肯定他就是对的。
父亲大概是躺的太久,想挪挪,我赶紧上前帮忙。
边用力往上靠边说道,“对啊,帮忙。不过,这个忙我帮不了,真的要帮,才只有你才能帮?”
“我帮?”
为什么我一直觉得父亲深藏不露,我仿佛感觉到他就是能够预知未来。
“行了,去做饭吧,我肚子饿了。”父亲显然不想再说下去。
洗完手脸,把盆子端进房间也为父亲擦了擦,外面王亮吼叫起来。
“郞邪琴,出来端鸡来。”
一大盆炖鸡,王亮端着手里踉踉跄跄,汤汁都溢出来。
“你快点帮我,烫的不行了。”
“来了,来了。”
赶忙出去接住王亮,“这是我妈给你炖的鸡,给你爸我叔补身子的。”
说完,撒腿就跑。他也被这盆鸡馋的受不了,想赶紧回去过瘾。
“爸爸,吃鸡了,王亮家做的。”
土豆蘑菇和母鸡炖在一起,慢火煎熬五个小时,那味道真是绝了。
说实话,现在的煤气灶,电磁炉做出来的饭就是没有小时候在农村大锅烧柴禾做的饭好。
满满一盆,连吃带喝,父亲也吃了个痛快。
许多年后的今天,吃过无数的鸡,可永远也吃不到这样的味道。
七点整一到,村口的大喇叭开始播新闻,接下来会有两首歌曲。
这两天天已经不冷,大家都会把家里的饭菜端出来蹲在家门口,你在我碗里夹一口,我给你碗里放一个,虽然饭菜都差不多,很少有人家有几样荤的,但吃的津津有味,这种滋味,我很怀念。
吃完饭,天色也麻麻暗下,趁着大喇叭的热闹,劳累了一天的村民吹吹牛,以慰藉这辛苦而又充实的一天。
我背着包去了王亮家。
“邪琴来了啊,锅里还有鸡,进去再吃点?”王亮妈秀琴正在门口跟一帮娘们拉家常。
“哦,婶,您做的鸡王亮端来我已经吃过了,你看着肚皮,给我撑的。”说着,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
王亮妈笑着,“邪琴喜欢吃,下次等你王叔打下野山鸡,婶还给你做。”
看我不像是游门子的,“怎么,邪琴,是有事吗?”
“哦,我爸说来把你家的碑撤了,下面压着东西了。”
如此一说,王亮妈瞬间变了脸色,她联想到昨晚的那个梦。
“那快进,你王叔和王亮都在屋里。”
我前脚刚进,王亮妈后脚跟了进来。悄悄把门闭了起来。
“建林,建林,邪琴来了。”
王亮爸找了块白杨木,正在刻小人。
“邪琴来了啊。”看老婆的脸色,再看看我,“怎么着?”
“邪琴是给咱家撤碑的,下面压了东西。”
王亮妈边说边使眼色,王亮爸也立刻明白。赶紧把手中活放下,“哦快快快,需要我怎么做。”
这撤镇宅碑,《碑之人》卸碑记有详细说明。
记得以前提过一点,这卸碑不仅仅是撤掉碑石,而是卸气。
这里给大家简单普及一下。
《老子》云:“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宋张载在《正蒙·太和》云:“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
分有生气、死气、阳气、阴气、土气、地气、乘气、聚气、纳气、气脉、气母等等。气是万物之源,气变化无穷,气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