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脸色缓了缓,不禁有些心动。细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一言不合争吵了两句,竟能冷战了上十天。这些天虽然忍着没去找她,但却忍得好苦,脸色也越发的冷。当她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的心竟没来由的一抖。只可惜,她不是来服软的,她是来示威的,那么倔强的眼神,那么盛的气……他的心又是一痛,人却清醒了不少,暗自咬牙:可不能这么惯着她!惯坏了她,倒霉的还不是自个?
“行了,正事要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他口气淡淡,说得不痛不痒。十三一愣,只好作罢。
玉容再也憋忍不住,满腔的怒火和不良情绪处于极其需要发泄的状态。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光明正大换了男装便要出去,小山、云儿等人见她脸色不善、气势汹汹不敢阻拦,眼睁睁瞧着她绷着脸,折扇一挥扬长而去。
角门的守卫也如小山等人一样,嗅出了她身上的火药味,被她冷冰冰横上两眼,没来由觉得这眼神跟爷的一样寒气逼人,大气也不敢出便乖乖看着她扬长而去。她心中终于痛快了点,不由好笑:原来她的气场杀伤力那么大,那么有威慑,看来是平日里没有发挥出来罢了!
本想找清静,没想到很快又热闹了!
茶楼中,玉容正恍惚惚的喝着茶,一阵极不和谐的声音传入耳内:是古装片上常有的那种富家纨绔弟子调戏卖唱姑娘的声音。听到那女子极其祖父惊恐求饶声和色鬼及其恶奴嘻嘻淫笑声,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扭头瞟了一眼。
“唉,真可怜!家乡遭了大旱颗粒无收,好容易从安徽过来讨口饭吃,偏又遇到这样的……”俩中年男子轻声嘀咕,摇了摇头,结账出去了。
玉容一怔,见那卖唱女子祖孙俩缩成一团,女孩子年纪不过十三四,已经吓得脸都变了,缩在一旁呜呜哭着,抖成一团,偏偏那浪荡公子很有成就感似的,反而更来了兴致,嘴里不三不四的调笑着,还动手动脚猥亵不已。
玉容本就窝了一肚子气,这时忍不住柳眉一扬,冷笑道:“好不要脸!”她的声音又清又脆,如金玉相击、珠落玉盘,此刻店中又冷清,叫人想忽略也不能。
浪荡子勃然变色,四下张望,嘿嘿冷笑数声,喝道:“谁?谁******再说一遍!”
“好不要脸!下流!”玉容缓缓站起,挺直着身子,转身瞪着他,头一昂,毫不示弱重复了一遍。
浪荡子撸着袖子目露凶光正要开骂,忽然愣住了。转瞬之间,他的眼中显出贪婪的意味,一双贼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玉容,唇角不知怎的就扯出一缕笑容,那笑越来越大,索性疲赖嬉笑道:“好俊的小子!比长春班的戏子还俊些,不如你跟了爷去吧,爷有了你啊谁也不要了!”
玉容又气又笑又恨,心想:怎么碰上这么个草包!她强忍怒气,眼波流转,嫣然一笑,娇声道:“跟了你去,有什么好处吗?”
浪荡子喜得浑身发痒,抓耳挠腮只是笑,他整了整衣衫,乐滋滋的靠近过来,一边伸手去扶她的肩,眼里含着笑一边道:“当然有好处了!还是大大的好处!好兄弟你跟我来,我细细告诉你……”
玉容哪容他轻薄,一扭身“啪”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迅速退了两步,折扇一挥,冷笑道:“就凭你也配?癞蛤蟆!”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众人都愣住了,不知谁低低惊呼:“呀!这可是太子爷府上刘管家的公子啊!怕要出事,快走!”不到半分钟,整个茶楼就只剩下冷眉横对的玉容、傻呆了的刘公子、愣了的卖唱祖孙和掌柜的。
掌柜的暗暗叫苦,正要陪着笑脸过来和解和解,刘公子已经指着玉容恼羞成怒道:“抓住这小子,给我打!”
两个没什么本事不过仗势欺人的恶奴而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