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平房弥漫开来,冲的几个暗卫几乎窒息。
“红楼只在晚上开门做生意,白天是用来睡觉的,你们这几个梁上君子也该歇歇了。”
在清水池子前洗手的男人画着清淡的妆,挑起的眉眼透着万千风情,他手上染着红色花汁,像是怎么也洗不掉一样,赤红的手在池子里晃来晃去。
“敢问公子见过一个穿着白衣的姑娘吗?”暗卫躲在房檐后问道。
他们惊讶这个小倌儿竟然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是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样子,到像极了一些隐居各地的世外高人。
“白衣姑娘我见得多了,不知阁下说的是哪一位?”花九尘湿着手把头发拢成一束拉在面前,动作轻柔地顺着长发。
“她长相一般,就是眼特别好看,说话带欠,脑子不好使,总是呆的很。”暗卫冒着冷汗回想暗中观察的云姑娘。
他身边的其他暗卫偷偷给他竖了个拇指,敢在背后这么说云降雪的是条汉子。
江湖上敬佩云降雪聪明睿智的那些人听到这话也该是哭笑不得了。
花九尘顺头发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开朗一笑:“下次我见到她会帮你转告这句话的。”
暗卫:“”
“她去了楼兰皇宫,若是不出意外,现在也该到了”花九尘缓缓看天。
暗卫面面相觑。
失魂落魄爬到暗道顶端的云姑娘一身泥泞,精致的五官都被脏水玷污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她看着暗道顶端门缝里透出的一丝光芒,她极端渴望伸手去触摸,暖暖的感觉就像一只温柔的手。
阶梯下方窸窣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个声音伴随了云降雪一个晚上,现在只要听到就双腿发软浑身颤抖。
果然,一条条细长的蛇慢慢跟了上来。
这些蛇好像是在催促她赶紧出去,不断发出吐信的'嘶嘶'声,圆润的小眼睛死死对着筋疲力竭的云降雪。
双腿无法行走的云姑娘只能用双肘支撑着地面拖着身体前行,如此狼狈,如此悲凉。
她害怕那些色彩斑斓的东西,看着它们扭曲的身体,云姑娘单是冒冷汗就几乎脱水。
石门上有几个小坑,她急迫的推着石门,然而石门就像铸在地上一般,任凭云姑娘拼死挣扎,石门依然纹丝不动。
然而蛇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虽然急迫催促但并没有扑上来,而现在看着云姑娘出不了石门,一条条好像开始躁动一般往石门方向涌来。
“啊——”
云姑娘竭斯底里地叫喊,惊恐的看着一条条腥腻的动物延在她脚边,然后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毛骨悚然的触感让云姑娘惊慌失措不停踢腿,但是那些软蛇像是粘在她身上,根本甩不掉。
“开门,开门,救命啊——”
云姑娘拼了命的拍着石门,甚至去捶,直到双手骨节都血肉模糊。
被吓得眼泪直流的可怜姑娘几乎要晕过去,蛇已经爬到了腰间
“哗啦”
不知道蛇碰到什么,竟然发出了珠子触碰的声音。
云姑娘惊慌的看着腰间的荷包,那是伯虞留给她的金珠子,她颤抖着双手抓住荷包,下意识往衣襟里塞,想要保护伯虞送给她的东西已经胜过保护自己,她绝望的扒住石门,手指掠过石门上的小坑脑子里想过了一道闪电,猛然想起她在降雪喽里看到的楼兰连珠扣的解除方法。
顾不上几乎要钻进衣服里的蛇,她扒拉着石门,眼前因为泪水模糊,她仓皇的抹了一把脸,努力透过模糊的视力看是门上小坑的排列。
北斗七星阵。
云姑娘开心不能自已,只要是图形就好,只要是图形就能打开,珠子,需要珠子
然而此时已经有一条蛇将头钻进了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