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听到‘雪’字,然而并没有给柒灵龙太多时间思考,远处马蹄踏地的声音渐近渐清,柒灵龙转身一看,正巧看到一个男人骑着马匹高高跃起,矫捷潇洒越过栅栏。
那人御马到三人跟前猛然勒马,然后伶俐下马。
“大哥,这个人是”下马之人瞥了一眼柒灵龙便在朱岩耳边嘀咕。
识眼色的女人自觉后退给那俩大老爷们说话的地方,不甘无聊的女人小声笑道:“看见了吗,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像你这样的娘们儿似的小鸡崽儿,还是乖乖呆在你爹娘身边儿喝奶吧。”
“你”柒灵龙气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不善言辞的少年愣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是眸子里的狠辣越加浓重。
“什么,此话当真?”朱岩雷惊一般的喝声把一旁讥讽的女人和暗自咬牙的柒灵龙震得说不出话。
送信儿的刀疤男目光阴冷点点头,然后缓缓看向柒灵龙。
好像被一把尖刀指到脖颈一样可怕的目光注视着,柒灵龙背后一凉,之后便听到朱岩粗狂有力的声音沉沉吩咐:
“来人,把他关进地牢,给我守严实了,不准放跑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柒灵龙心中一凛,还没等他问出个所以然来,冲出的几个汉子把他一左一右架起来,无言便把柒灵龙往寨子里面带。
“这是怎么了?不是抓回来的小情人儿吗?”女人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是降雪楼的人。”刀疤男简言意骇解释。
“哟,这挺好,随便玩儿,然后处理掉就行。”女人冷冷一笑,看向朱岩的眼神都带着幸灾乐祸。
朱岩目光恶狠狠地看女人,狼一般的目光几乎要把女人拆成碎片:“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言罢转身离开。
“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大哥心里估计正烦闷,你老是火上浇油,你可别以为一个婚姻承诺就真能套牢大哥,你若是再这般,下一个进地牢的就是你。”刀疤男厌恶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女人然后拉着自己的马往马棚方向走去。
该死的朱陸!
神情毒辣的女人遥遥看着远去男人的背影,染着红色豆蔻的指甲狠狠掐进自己手掌心。
昏暗的地牢充斥着腐臭味儿,两个大汉像丢垃圾一样把柒灵龙丢进一间铺着稻草的牢笼里,匆匆锁了牢门后骂骂咧咧逃一般出了地牢。
摔得胳膊生疼的柒灵龙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濡湿的泥地让他滚成了泥人,零星稻草黏在身上更加显得狼狈,四周昏暗几乎无法看清三米外的场景,浓稠潮湿的地牢好像一口和着浓浆的墨缸,不消片刻衣服便濡湿粘腻,柒灵龙觉得自己心脏都要震动破裂了。
忐忑不安的看着四周,妄想找到一丝光亮,然而并没有。
好像回到被贩卖的时候。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温暖
缩成一团的柒灵龙无声颤抖,谁来拯救他?
黑暗中一双花俏的眸子猛然睁开,云姑娘咬牙撑着自己的身体,带动银链子上的铃铛,清脆的铃声让云姑娘头疼不已。
刚刚她做恶梦了,梦到降雪楼被大火吞噬,所有雕栏画柱全部化为灰烬,她就在旁边,无法触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降雪楼变成一摊木炭,炙热的火苗肆意舔舐着她疼痛的神经,毫不犹豫的把她心脏扭曲成碎片。
还有她的伙计们,皆倒在了血泊之中,烧焦的味道浓重刺鼻,甚是可怕。
“吱呀——”
木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推开,云姑娘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到我屋子里来做什么?”云降雪口气凉凉的,显然还没有缓过来。
仅仅穿着乳白色里衣的兰华风坐在床边,白净如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