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降雪听故事听的入迷,但她也注意到了一个地方:“黄大哥,照你这么说,那个伯虞应该很讨百姓喜爱啊,但为什么我听说他的名声并不好?”
黄大哥嫌恶的往地上呸了一声恶狠狠道:“那是他为了恢复皇室地位才装出来的模样,死瞎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京城里流传的童谣吗?”
她怎么可能知道!云降雪摇摇头。
“兔子怪,不爱吃菜爱作坏,神仙佛爷快快来,帮我们杀死大妖怪。小孩乖,快走开,抓走到死难出来。娘亲快,姐姐妹妹要悲哀,兔子咬死不松开。”
“扑哧。”云降雪不受控制嗤笑出声,虽然她知道这样子很没礼貌,但她实在控制不住,太好玩儿了,那么幼稚的童谣是怎么来的?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念叨童谣本就可笑,可偏偏汉子还一本正经好像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看到姑娘笑了,黄凯也咧咧嘴:“云小姐别笑我,我可没骗你。”
“嗯嗯,我绝对相信,嘿嘿。”云降雪笑弯了眼,脸上的梨涡荡漾开来,晃得人挪不开眼。
虽然故事里有许多奇怪说不通的地方,但大概的一个人物形象已经可以想象的到,至于里面涉及皇家私密之事,岂是寻常百姓和江湖人士可以评头论足的。
云姑娘还是对伯虞之后做的事感兴趣,所以她就对黄凯撒撒娇:“黄大哥给我仔细讲讲伯虞都干了什么事才败坏了名声嘛!”
这一刻,黄凯深深觉得云姑娘真是身居闺中的娇小姐,连京城人尽皆知的事都不知道。
云姑娘无辜眨眼,江湖中事,事无大小她都知道,无论是奇闻异事还是亘古传闻都难不倒她,只要不涉及皇亲国戚,她便是那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花卉鱼虫奇门遁甲无所不知。
至于她为何从不掺和贵族将相,也是与兰华风有关。
兰哥哥不喜欢她接触朝堂,他说‘好好一个干净清透的姑娘家碰了那皇家之事也染得沽名钓誉的毛病。’
黄凯谨慎的看看身后尾随的车辆及周围的皇家护卫,靠近云姑娘压低了声音说:“伯虞侯爷是妖孽转世,每逢月圆需要未出阁的姑娘血液净身,隔三岔五又要孩童的心尖血进食,不然便会发疯一样逮谁杀谁可吓人了。
黄凯又左右观望一下确定无人偷听才继续:“起初以为是谣言,但城东有户人家猪油蒙心,为了银子心甘情愿把自个儿家的小姐从去伯虞侯府,没想到那小姐命大没死跑出来了,但是被吓破了胆,整天疯疯癫癫说伯虞侯爷是妖怪,要用血净身进食,可把京城百姓吓坏了。”
说了一段又停下来观望,确定无误又说:“伯虞侯爷家仆甚是厉害,每年月圆前都要抓走一批姑娘,虽然留了银子,但又有哪家人家愿意失了闺女,弄得百姓怨声哀悼,皇上宠爱失而复得的儿子,知道这事不仅不处理反而更加护着,哎,皇上都护着,那些百姓唯有受苦受难的份,若不是那伯虞侯府每年发粮救灾以作补偿,恐怕那些可怜百姓都要不顾性命的打上伯虞侯府了。”
刹那间云降雪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片红光满天的湖水,还有那个美丽像山精鬼魅一样的男人,红湖里沉浮的苍白似霜的身体,那双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一样璀璨的红眸,玫瑰花瓣一样红润饱满的唇瓣,那抹魅惑的微笑
不对不对,伯虞是瞎子,伯虞在皇宫里四年折磨身材消瘦,而那个好看的男人不仅有一双颠倒神魂的红色眼睛还有肌肉适中强劲的身体。
“云小姐,云小姐,你在想什么?”
黄凯呼唤了半响云降雪才回过神,傻乎乎笑笑,昏暗中看不清云降雪苍白的脸色和惊吓的瞳孔。
可能大年三十大家都在过年,云降雪担心的打劫之类的事故没有发生,不耽搁路程着实让云降雪松了口气,一月四号一大早车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