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白芍,另一手拎着白微,快步的回了西偏屋里。
将白芍放在了床上,又摸了摸白微的脑袋,白川柏就要回堂屋。
白芍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白川柏的衣摆,同时又给白微使了一个眼色。
白微心领会神,很快就抱着头,在床上打起滚来。
“哎呀,好疼啊,好疼啊……”白微一边打滚,一边还用哭腔囔囔,把吴氏和白川柏两个人都吓得够呛。
“微儿啊,微儿你咋了。”吴氏手足无措的看着满床打滚的白微,颤声道,“微儿,你要是难受,娘去给你请郎中去。”
普通农户人家生了病,多数都是忍一忍过去了,再不然就找白老爷子这样的赤脚大夫来瞧一瞧,根本没有几个家庭舍得请郎中的。
如今吴氏能说出这句话,可见真是个疼孩子的。
只是,白微这疼,不是真疼。她的目的只是留下白川柏罢了,所以来回翻滚了一会,她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爹,娘,我还是觉得头有点疼,你们能不能不要走啊……”白微趴在床上,可怜巴巴的望着白川柏。
吴氏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白川柏犹豫了一会,目光从白微头上包的白纱布上一掠而过,终还是一咬牙,也同意了下来。
一家五口人,就着午饭后的睡意,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
没有人去管堂屋里的刘氏,在发现白川柏并没有来之后,是怎样的发怒,又是怎样的歇斯底里。
白芍只知道,晚上去吃饭的时候,刘氏虽然眼底藏着怨恨,却并没有再发脾气。
也许是白老爷子同她说了些什么,也许是刘氏自己想通了,总是,白家很是平静了一些日子。
当然,这些平静只是是说白老三一家。
如白川连,甚至白川穹,都无法真正的平静下来。
那被白芍戳破的三十两银子,让刘氏恼了他俩不说,还让他们各自的媳妇,知道了一些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许氏尚且属于新妇,且年纪小面嫩,跟白川穹顶多是私下里发发脾气。
那孙氏却是十里八村的泼辣人物,因白川连骗了她,几乎可以说是日日提着白川连的耳朵,成天吵闹不休。
这些,白芍都自动屏蔽了起来。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借着这三十两银子,去生更多更多的银子。
虽然跟吴氏还有白川柏仔细的谈过,这钱是白芍用命换来的,所以钱就给白芍,怎么用他们不管。
但吴氏和白川柏的耳根子那么软,真要是被刘氏把钱哄了过去,白芍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所以说,有钱还是尽快的用出去,买了东西放在那里,刘氏还能抢走不成。
这么一想,白芍就挑了一个赶集的天,让白川柏带着她过去看一看。
白云实因为是男孙,家里也没什么活计要他干,所以便可以跟着。
至于吴氏和白微,自然是要留下来给白家人做饭。
白芍有些心疼,她心知刘氏不可能放吴氏离开,便死活磨着白川柏把白微带出来。
最后,爷四个坐上骡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十里铺。
所谓集,其实就是附近的村庄里的人们自发形成的,在某个特定的日子里,进行一些东西的买卖行为。
一般人们将之称为,赶集。
这种集呢,又分大集和小集。
大集一般是七天一次,小集一般是隔天一次。
今天白芍选的日子很好,正是七天一次的大集,附近的十里八村的农户们商户们,纷纷把准备好的东西抬出来,放在道路两旁,供来往人们挑选。
一路走过来,白微和白云实都瞧的眼花缭乱的,唯独白芍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