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醒过来。”沐归影伸出的手这样收了回来。
沐归影忽然明白了南洁心的症结是什么,不是那些作恶的奴才,也不是家里缺少的钱粮,更不是因为幽浪不回家,这症结是幽浪本身,幽浪已经不是以前的幽浪了,南洁也不是以前的南洁了,所以是那么的不快乐。
沐归影等了一天,等到傍晚的时候,太阳快要下山了,秋兰去帮环芷的忙,打理府一些琐事,沐归影坐在房间陪着南洁等着幽浪醒过来。
南宫璃已经将幽浪脸的面具全部都取下去了,有的地方因为长时间佩戴这个不透气的面具已经发生了溃烂,有些地方的皮肤变得有些透明,血丝都隐约可见。
整个下午,太阳缓缓地走着,南洁坐在椅子痴痴的看着幽浪的脸,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偶尔沐归影问她什么,她也是嗯啊过去了,沐归影知道她心里难过,或许应该用悲哀形容更加贴切吧,因为这样,沐归影也不说话了,在一边默默地拉着南洁的手,陪着她一起等着幽浪醒过来。
或许是落日的余晖照耀到了幽浪的眼睛,或许是睡得久了,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幽浪的眼睛终于慢慢地睁开来,刚一睁眼觉得有点不对劲,脸感觉斯拉斯拉地疼痛,还十分清凉,慌张的幽浪噌地一下从窗边的塌坐了起来,双手摸着自己的脸,不碰还好,这一碰,原本没有破的地方也破了一些。
幽浪警觉地看着眼前的景物,看到了南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家里。
“我怎么会在家里?”幽浪问出这一句之后,猛的回头一看,外面居然是白天,然后看着南洁说道:“你疯了吗?现在可是白天,你怎么把我带回来了?”张口是一句责怪的话,也丝毫没有注意身边的沐归影。
“幽浪,不是南洁将你找回来的,是我,你还认得我吗?”沐归影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说道。
“呃参见娘娘。”幽浪晃晃悠悠地给沐归影施礼。
“免礼吧。”沐归影皱着眉头说道,“坐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
幽浪没有说话重重地坐在了后面的榻,南洁看着幽浪这个样子不忍直视,眼睛酸涩不已,看向了一旁。
“你能跟我说说你这是怎么了么?是南宫璃帮我找你回来的,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满身的酒气,喊都喊不醒,身又都是泥巴,这是怎么回事?”沐归影问。
“我还能怎样,我现在是废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怎么我想喝点酒也不可以了吗?”幽浪反问道。
“没人说你是废人,你何必贬低自己?”
“我现在想做什么都做不了,连钱都要向自己的女人要,甚至还保护不了她,连家都不能回。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幽浪很悲观地低下了头,低声呜咽着。
南洁也哭了:“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做不了什么,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幽浪大哥,你有武功,怎么保护不了我?是你自己非要那么想的。”
两人越说越难过,沐归影对着幽浪说道:“你不用这么悲观,很快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大家的视野里了,你还是幽王爷,南洁还是幸福的幽王妃,再也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你再等等好吗?”
幽浪抬起头问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已经向皇说了要建造烈士纪念碑的事情,这件事情一做相当于承认了北辰旧人的存在地位,以后再也不会因为是北辰旧人的事情而担忧了。”
幽浪听到这样的消息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只见他像个小孩子似的走向南洁,蹲在地,抱着南洁的腿抽泣着说道:“洁儿,你听到了吗?以后我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过幸福的生活了,再也没有人敢对你指指点点了。”
南洁强忍着的泪水还是在这一瞬间奔出了眼眶,原本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