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了死者当日的活动行程。死者名叫黄茜,今天是死者18岁的生日。两天前,死者通知了自己的同学好友一起过来给她过生日。晚上5点左右,死者的同学到达黄茜家,为其庆寿。下午6点,一位名叫安正的男子打来电话,让黄茜去接他。之后黄茜就一直没有回家。据死者的同学反映,安正是他们学校的体育生,一直暗恋着黄茜。
晚上10点,审讯室内,安正坐在我的对面,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去了黄茜家?”我问他。
“我是想去的,但是没有人来接我,我就离开了。”
“没有人接你?你没见到黄茜?”
“没见到。当时我们约好在淮海路的那棵榕树下集合。但是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她。打她手机也没人接听,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址,所以我就回家了。”
“你家住哪儿?”
“在东城区。”他说。
“从淮海路去东城区中间要经过红河路的吧?”我脑海中浮现出本市的地图。
“经过的。怎么了?警官?红河路那儿出什么事了么?”他盯着我,不知所以,眼里写满疑惑和好奇。
“哦。没事。”
安正走后不久,走访小组就传来消息,有一位理发师目睹了今天傍晚,淮海路中山路交接处的那场车祸。我立刻赶往淮海路上的这家“青木发廊”。
目击者是名女性,20岁左右,穿着吊带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垂在肩上。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这场车祸的?”
“7点半左右,”她锁着眉,开始沉思,“对,就是7点半,那时候《新闻联播》刚结束。”
“你看到肇事者了?”
“没看清,就看到车内是个穿黄色t恤的男人,头发卷卷的!”
“看清被撞的那个女孩没?”
“没看清,我就看到那个女孩撞到车上。当时正好有个顾客说要结账,我回过头跟他说等下,路上出事了。可再等我转过头的时候,女孩就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我惊讶道,“就在你说话间她就不见了?”
“对,我也很纳闷,当时我以为女孩被撞到车的另一边去了,可是我盯着那车看了很久,都没见那个女孩再出现过。后来我估摸着,这女孩可能根本就没事,自己走了也不一定。”
由于车祸地点位于监控盲区,一时间根本无法判断目击女孩证词的真假。如果当时黄茜还活着,那她后来又去哪儿了?如果当时她死了,尸体怎么会出现在离事故地点45公里的山谷深沟里?
晚上12点的时候,痕迹组的同事打来电话,他们在淮海路上断断续续找到了女孩的衣物。沿着淮海路向红河路的方向走去,依次找到女孩的外套,凉鞋,牛仔裤,衬衫,文胸,内裤。
女孩到底在淮海路到红河路的这段途中经历了什么?她的衣物为何被人一一脱去?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信息队发现了新的线索,他们调取了案发时间段红河路和淮海路交接处的探头资料,发现当时赵泉的车里还坐着另外一名穿着红衣服的男子。
审讯室内,我冷怒地盯着赵泉。
“你有没有什么没交代的?”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像是看穿了一切。
“没;;没有;;”他突然慌了起来。
“没有?”我嗔怒地将视频截图递给他,用指关节重重地敲着照片上的人,“这是什么?!这个人是谁?”
“好;;这人;;好;;吧;;他是我表哥。”他支支吾吾地道出真相。
“你最好老实交代。”我的表情十分严厉。
“他是我表哥,中途上车的。当时我撞了人,心里十分慌。这车是他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