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摊开后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离他最近的一名股东手里。
那股东看着看着,面部表情由刚开始的稀松平常,变得越来越严谨,最后带着一丝恼怒。
他哼了一声,把纸推给了下一位股东。
谭总的身体抖得很厉害,我看到她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待那张纸传到了我们这边,我打眼一瞧,这是一封任命书,应该是天丰老总江原写的。上面黑纸白字写着,在他住院期间,公司的一切事务,由江靖宇代为打理。
“你……你想干什么?”谭总气的嘴唇发紫,颤抖着声音,质问江靖宇。
江靖宇一脸的茫然,很无辜的说:“妈,你在说什么呢?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爸住院前是想把公司交到我手上的,可惜啊,我在津门迟迟没有得到通知。要不是我在家大扫除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现在还被您蒙在鼓里呢。上次您去津门看爸,执意不肯让我回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谭总,靖宇说的都是真的吗?”有股东提出质问。
“明摆着的,我认得这字迹,是江总的没错。”
下面,轮到我们这些部门经理闭嘴的时候了。
几位股东联合起来,伙同江靖宇一起,向谭总施压。
谭总本身就理亏,再加上没有应对策略,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也许是意识到场合不对,有位股东喊了一声散会。
陆陆续续的,我们排着队离开会议室。
谭总和江靖宇他们吵到了一起,没过多久,就听到江靖宇的大喊声,我看到谭总慢慢的闭上眼睛,晕厥在地上。
风云突变,谁也没有想到,本来是一场公司内部的处决会议,竟演变成了夺权之争。
江靖宇背着谭总,空出的手打电话给一二零,在出门的那一刻,他向我投来了目光。
许多年过去了,我依旧忘不掉江靖宇那时的眼神。
残忍冷血的就如夜晚的孤狼!
回到办公室,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出门的时候,钱总和恙迪来给我送行。
送到电梯口,钱总让恙迪先回去。
进了电梯,看着表中的数字不断往下,钱总叹道:“走得好,走得好,太乱了。”
钱总是谭总的人,我不禁问道:“谭总,应该没事吧?”
“大势已去,那些股东明摆着和江靖宇穿同一条裤子。再者,那些老家伙的眼里,除了钱就是钱。江靖宇是带着华尔街大鳄的投资回国的,他自己开的公司在津门打开了市场。如果天丰与其合作,回报十分可观。你真的以为那些股东脾气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没有他们在背后操控,动手脚,梦想方案会到江靖宇的手里?逐一啊,你很有干劲,也很有想法。只是来错了地方,希望你未来的路,能越走越宽。”
电梯门开了,我和钱总挥手告别。
打了一辆车回市场,三叔见我搬着箱子,没有多说什么。
我原本想给穆姐打个电话,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转而拨通了谭诗瑶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听到谭诗瑶的声音。
只不过下一秒,声音就变了。
“妹夫,担心我妈的身体吗?没事的,血压高,不是大毛病。”
是江靖宇!
我笑了一声,说:“今天这出戏很棒啊,你策划很久了吧?”
“唉,不能说是我,应该是我们。本来以为,要想回来的话,单凭我爸的委任书不足以绊倒我妈。可是你的出现,让我的眼前猛然一亮。”
这个混账!我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过去揍他一顿。
“我猜你肯定很生气吧,别急别急,好玩的还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