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权至龙依然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他在等待一个人。直至那人进门,他才收起酸楚的心绪,摆出一副悠然的样子。
那人来到他身前,附在他耳边说了很长一段话,权至龙听着,只是冷冷一笑,“闹去吧,随他!”
“龙哥,我之前还真担心,他要是恼羞成怒了,会不会用强的。”
“他不敢。”权至龙弹掉手中的烟灰,徐徐吐出一团烟雾,“他要是敢,今天就不会这么轻易收场了!”
“还有,我在房间里发现了这个。”男人把手里的东西交到权至龙的手上,跟着猜疑:“你说,池秀媛会不会还是?”
权至龙横他一眼,对方马上噤声。
“去查查看,他们在纽约有没有相关记录。”
“是。”
权至龙靠近椅子里,颦眉寻思着什么。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桌上那枚小小的钻戒上,他缓缓勾起唇角,把它拿到眼前转了转,笑得轻蔑,“韩泽裔还蛮舍得嘛,这钻戒,得有一克拉?”
“差不多快两克拉。”
权至龙一撇嘴,嫌弃般的把钻戒丢到对方手里,“拿着,送你了。”
“谢谢龙哥。”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到时候会给你重酬的,放心!”
对方离开后,权至龙继续坐那儿抽烟。回想这一天所发生的事,真够戏剧性,不禁又笑了笑。
他是足够缜密的人,却不想韩泽裔太张扬reads;。求个婚就差昭告天下了,也就秀媛那个粗线条迟迟没有意识到!
所以,让人把他的钻戒调个包,比想象的还容易;破坏他的温馨房间,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苦就苦了他的那个傻兮兮的宝贝秀媛,差点羊入虎口,还自个儿在那儿伤心,啧!
池秀媛的确伤心,也很失望。
不过,她很感激权至龙能给她一天假,心情本就不好,是该休一休的。
与韩泽裔相恋三年,小有争吵很正常,但是涉及到品行原则上的问题,还真是头一遭。这让她既震惊又难过,怎么也想不通韩泽裔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她可以理解他被家人所迫,恼羞成怒。可他已是成年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能稍稍有些理智,为她的处境考虑考虑吗?还说什么私奔?哈!
池秀媛真是越想越气,失眠了半宿,早上顶着浮肿的眼圈儿赖在被窝里,感觉浑身都难受,好像病了一样。后来,抵不过母亲的催促,她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洗漱完,坐在餐桌前。
池母在灶台前忙活着,头也不抬地说:“泽裔刚刚来电话,问你有没有在家,你的手机关机了吗?”
“唔,没电了。”池秀媛含糊地回一句。池母把早餐搁在桌上,瞅她一眼,“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昨晚没睡好,没事。”
“工作很辛苦吗?”
“还能应付~”池秀媛用汤勺舀了一口粥,刚搁进嘴里,又听母亲说:“我听泽裔那语气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没有,我们很好。”她不想父母担心,矢口否认了。
池母狐疑地看看她,想把心中的话压下来,可她对韩家一直有微词,如今女儿难得在家,便忍不住数落起来:“你说,咱们也不是想高攀他,他们家的态度也太教人寒心了!”
“妈,我看中的是他的人,他家人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知道母亲又要旧事重谈,池秀媛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还不如在床上装死呢!
果然,“那怎么能不在乎,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让他们嫌弃这嫌弃那,凭啥呀?再说,咱们哪点差了?不跟他们儿子结婚,咱们也不是找不到,说不定找得比他更好呢,叫他们少瞧不起人!”
池秀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