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自己记错了?
权至龙站在走廊里一径沉思着,突然心底一震,被一种想法吓出了冷汗———
如果秀媛不在yg,那就说明这与上一世的情境不同。或者说,秀媛可能不在他的重生生活里?
这个念头简直要把他吓破了胆!
思虑一番,不能甘心的他重新返回人事部,亲自去查入职员工的资料,包括已经离职的,休长假的,从中午一直翻到晚上,然而一无所获。
来到公司前的激动心情随即被一种茫然填满了,他垂头丧气地回到车里,才发现被自己遗忘的手机,翻开查看,里面十几通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至龙,我联络了圣贤,他说你今天很忙,我们就不等你了,下次一起玩儿。
玩什么玩!
权至龙把手机扔到一边,仰头靠在座椅里。思路很乱,心里惶惶不安,他真怕自己的猜测成真,怕自己遇不上秀媛
秀媛该在哪儿呢?
他记得刚与秀媛相识时,秀媛说过他们搬了新家,所以他们以前住哪儿,他并不知道。可以说,他对相识前的秀媛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一些她的朋友,现在也不能贸贸然地去找她们。行动受到局限,就连懊恼也显得多余了,只能凭着日记里的内容和一些零碎的记忆来拼凑。
他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兜圈子,最后怀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首尔某处住宅区,一径的二层小洋房,显得气派而温馨。可是走到尽头,车子停住了眼前是一片平地,属于池家的小洋房,显然还没建起来!
信息就此中断。
与此同时,那种沮丧的c惶恐的念头再度出现,心底的痛楚也跟着膨胀起来,使他极度抑郁了。
尽管他很清楚,还有许许多多寻找秀媛的方法,且不至于绝望,只要他想找,就一定能找到。而真正折磨他的是那种成了瘾似得的痛,他忘不了,总会反反复复地想起地震时的情形,想起自己把秀媛亲手放在墓穴里,想起自己伤害过她于是,他被深深的愧疚感弄得极其不安了,以至于有些内怯,担心上天惩罚自己,不让自己遇见她,又觉得自己难以面对秀媛,认为自己做不到若无其事地与她“重逢”。
他越想越多,逐渐推翻了那些自信与期待,转而变得消极起来。一方面害怕命运改写,自己遇不见秀媛;另一方面又怕重蹈覆辙,使秀媛再遭意外
无论哪一个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然而这些念头挥之不去,最后,他竟一个人坐在车里哭了起来。不知是害怕,还是茫然,亦或是某种泛滥的情怀,使他忍不住痛哭流涕。秀媛留给他的伤,是刻骨铭心的,就算穿越了时光隧道,仍然无法弥合。
现在,他需要宣泄,需要一种方式去忘却曾经,告别过去,而这种方式,只能通过泪水来表达
回到父母家,一直熬到深夜,权至龙才昏昏欲睡reads;。
一早醒来,思绪重又袭上心头。
秀媛,到底在哪儿呢?
抛却昨晚的悲伤,此时的他已经恢复如常,清晰又缜密地思虑着,只是眉头越锁越紧
如果在2017年,想找一个人,对他来说绝对不是问题。可是,2012年正是自己的事业上升期,人脉也在逐步积累,又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他实在拿不准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大能力。翻出手机通讯录,想看看能否找到可用之人。最后,他锁定了一个还算可靠的媒体记者,名叫朴殷南,也是私家侦探。
电话很快接通,权至龙直截了当地向对方说明了自己的目的,并给出池家人的具体名字和一个模糊的高中女校。寻找秀媛,形同大海捞针。
“给我三天时间,我尽力查。”
“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