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松开她,起身走到客厅,点了一支烟。黑暗之,只有那一明一灭的火星跳跃着。那不安的跳动,好似他那不安的心。
在客厅里抽了两支烟,他去漱了口,因为她不喜欢香烟的味道。
床头的灯,一夜都没有关,他也一夜没有闭眼睛,不止是因为他没有睡意,他想要看着自己爱的人,想要确信自己即将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六点钟,闹钟响了,他看见方晓悠的眉头皱了皱,他主动按掉了闹铃。时间还早,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第二次闹铃响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方晓悠蹭一下坐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问。
“几点了?”她赶紧把床头的闹铃拿起来看,“我明明定了六点,怎么没有响?”她以为是闹钟坏了,拿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看。
“我看时间还早,按掉了,你多睡一会儿。”他说。
或许是因为昨晚一直想着他和潘蓉的事,方晓悠突然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平时要温柔许多。
难道是他心虚?
很多时候,如果丈夫出轨,妻子其实很容易会察觉出来,即便是丈夫掩饰了,身为妻子的人也可以从细枝末节找到痕迹。因为,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很多事情都会习惯,包括相处方式。哪怕是对方的一个细小的神情或者语气变化,都是证据。
方晓悠看着他,看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她习惯的夏雨辰,是那个好话也会反着说的人,他关心她的时候,从来都是用类似于激将法的语言,而不是这样的温柔。
昨晚,潘蓉约了他出去,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四个人——
是不是我不该多想?是不是他和潘蓉真的没有什么?是不是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怎么了?”夏雨辰也察觉出她的异样,问。
她挤出一丝笑,摇摇头,说:“没什么,是睡糊涂了。”她说着,把闹钟放到床头柜,从被子里爬出来,说:“我起得来,所以,你不用按掉的。多睡半个小时,万一耽误了事情怎么办?”她拿起床头柜放的皮筋,把头发随便扎了起来,准备去洗漱。
“方晓悠——”他坐起身,叫了她一句。
“方晓悠——”他坐起身,叫了她一句。
她刚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什么?”她问。
“我和潘蓉——”她听到他这么说。
“够了,不要说,我,不想听!”她的声音很大,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他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对劲,赶紧下床,走到她身边。
原来是幻觉!她苦笑着叹了口气。
因为总是担心他说出真相,担心他告诉她潘蓉怎样,她竟然产生了幻觉。
“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再躺会儿?”他担忧地问。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神经衰弱吧!”她深呼吸一下,对他笑了下,做着双臂伸展运动,往洗手间而去。
等到他洗漱出来,她已经把煮好的稀饭舀了出来,放在餐桌。
“这么快做好了?”他问。
“昨晚定时的,等到起床的时候做好了。今天你打算做什么?”她问。
“没什么,我想,去市委那边的房子看看,不知道鱼有没有饿死,你要不要我看看鱼?”他问。
为什么他想去那边呢?因为那里是他和潘蓉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
见她一动不动,夏雨辰看着她,心理诧异,道:“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是不是没休息好?”
她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
“嗳,你们昨晚都玩什么了?”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