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同学带话,她却从来都没有再找过他。直到某一天,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通后,很久都没有人说话,他以为是打错了的,刚准备挂断,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
“你,还在吗?”她问。
他怔住了,那一瞬,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凝固了。颤抖着嘴唇,他说不出一个字。
“你,还好吗?”她又问了句。
“嗯,你在哪儿?”他问。
“我给你写了封信,可能已经到你办公室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其实,本来想给你发邮件的,我不知道你的地址。”她说。
真是好笑啊,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连这些都不知道。
“方晓悠,回来吧!”他恳求道。
“时间不多了,我要走了。我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她说。
沉默片刻,她努力微笑着,“夏雨辰,照顾好自己。”
他还想要说什么,却没有了机会,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那“嘟嘟”声拉的好长,好像从此时一直延续到时间的尽头······
夏雨辰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距离新年到来还有七天的时候,等待在他面前画出了一串省略号。对,是省略号,而不是句号,于他而言正是如此。
电话挂断了,而他依旧处在刚刚的气氛当,久久无法恢复。直到秘敲门——
“夏市长,这是滦西开发区的计划,请您过目。”秘恭敬地将一份件放在他的面前。
他“哦”了一声,把件翻开了。秘刚要出去,听市长问了句“是不是有我的信?你去看一下,帮我拿过来。”
“信?”秘转身望着他。
的确是收到了寄给市长的信,还在他的抽屉里,正准备给处理掉。因为老会有这种寄给市长的访信,而身为秘的职责是将之收藏并处理。
“是寄给我个人的,你去帮我看看。”夏雨辰道。
秘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取出那封写给市长的信件。
莫非又是一封访信?这年头,如果是私信,谁会用这种方式呢?不管是短信还是电邮,不是都要方便很多吗?
这是让秘不理解的,可是,既然司说了,那要送过去,哪怕是访信也好。
那封字迹工整的信件便在下午下班前出现在了夏雨辰的眼前,这是因为秘担心,若是自己很快送过去,不说明自己有在收集领导的信件吗?没有领导的叮嘱却这样做,不是自找苦吃吗?
这位秘,丝毫不知道这封信对于他的领导来说有多么重要,重要到他连每一个字都嫩嫩刚背下来,重要到在这以后的几年里,每到思念之时,这封信会出现在他的眼。
“夏雨辰:
你好!你不知道,写这封信用了我多久的时间。似乎从我爱你的那时候开始,这封信的内容开始在我的脑海里积累,一直到此时出现在你面前。
我说我爱你,可是,我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从你我相识的那一刻一直到此时的一切,都在我的眼前出现,我想为自己寻找一个可以说服的理由,可以坚持的理由。然而,我始终寻找不到。于是,我在想,你会不会也同我一样呢?一样的不知道那个理由?
很感谢你给我的一切,不管是喜悦还是痛苦,我想,这辈子我都很难再有同样深刻的感受。所以,我不会怨恨任何人。我不想刻意地忘记或者怀念,也许,任由记忆行走,才是真实的人生。
请你原谅我这样离开,似乎你我之间从一开始注定了今天这样的结局。彼此只是对方生命的一个过客,而我们都为这个过客倾注了太多的时间和情感。似乎将一生的情感精力全部耗干,却不自知。
请你保重自己,我也会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