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由他去欺瞒和保护。
“那你算出,有谁可行?”顾凤已经从络晷的怀里坐了起来,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已没有丝毫泪意,只是黑得看不见底。
“还差两步,不过,在这京中。”外面,传来了络栖咯咯大笑的笑声,他是个快活的孩子,夕峭朝他笑的方向看去,嘴边也泛起了点淡笑,“你们该出去走走了,不去,怎能知道谁在那候着。”
他起身走了,留下顾凤转头看向络晷,顾山的凤姑不再像以往那般问她阿郎哥那是什么意思,而是道:“他的意思是人只有我们去找,才能找到?”
络晷抬头,对上了她黑亮的眼,伸手拦了她眼里的光,嗯了一声,道:“我去。”
“你先在家等我。”他又道。
他怀里的人停止了挣扎,络晷又抱紧了她,斜躺在椅中,抬头看向了天顶。
人与天斗,向来只会粉身碎骨;哪怕是神,要是违了天道,也是魂尽魄散;仙长其实说错了,他没有只占天道的便宜,不承天道之责,他怕妻死子亡,恐惧早在他初初知晓的时候就刻在了他的神魂里,天天如影随形。
“好,你先去,”他怀里的人很快恢复了冷静,坐了起来,看着他的眼道:“不行我再去。”
顾凤坐直身,接着道:“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就是害怕的事情,要是必须去做,我也会去做,事情做过了就是做了,如果这里面有报应,也是我应得的,我不会后悔,你也不要。”
如果她死了,那就是她应得的下场,她不会因此有后悔,他也无需为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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