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顾家的老祖宗一半,这些书都是上辈一代代留下来的,好多都不见了,只剩这么点,我阿父都记住了,我别说记,光看过的也就十来本,我们这代,字我们家是从小都习的,但没一个比得上先祖,我阿父以前一教我们就说我们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族里的话,习字的不多,山根叔和几个跟我们本家沾点边的还知道一些,别的都不懂了,以前族里还有族学,但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我给他们功法,他们看得懂吗?”
顾凤默然,过了一会,道,“我会念给他们的。”
络晷摇摇头,没予置评,这个他们武络族的人是从小都要习字的,修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的。
顾凤说着话时把屋子看遍了,没找到儿子,又凝耳细细一听,大约知道了儿子在什么地方就起了身。
“再一会。”络晷把着人不放。
顾凤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母性居上,低下头把拘着她的铁臂给掰开了。
络晷见她不听话,摇了摇头,还是带她去找儿子去了。
顾八斤正坐在金蛇的身上,抱着它的脑袋在云层里飞,本来还大笑着,一看到下面的父母就扁嘴,见金蛇往他们飞,他还打它的头。
“啾啾。”坏蛋。
到了跟前,顾凤要抱他,顾八斤视而不见别过她手,一屁股就滑到了地上——他本来不高兴的,但屁股一落地的欢快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娘把他抱起,他一时没回过神来记起生气,当他娘把□□往他嘴里一塞,他便什么都忘了,拼命地吃起了奶来,小胖脸一鼓一鼓的。
络晷看看儿子,再看看媳妇,看了几眼还是把眼睛放在了看着儿子不放的媳妇脸上。
初一络晷还在,但到初二,络晷就带着八斤和族人走了,夕仙长也一并去了,族里的事让顾凤忙到了初七,等族里的事大概忙得差不多了,她就进了北龙山练功法。
族里的人见不到络晷和武络族的人,心里不稳,又悄悄私下打听,但无奈顾家本家的人嘴严得很,他们又怕顾家的那几嫂子,大主事那边也不敢去问,都有些不安了起来,有胆子大的想拦族长去问问,但找到了人在她跟前被她随便看两眼,嘴里的话就出不来了。
顾大鹰和顾怿他们在十五这日赶了回来,他们一收到信就上了路,日夜兼程赶了回来,一回到族里几个汉子刚见过族长,回家就昏倒了。
顾莫娘她们随后也回来了——顾凤是请的武络族的女人去找的人,因顾莫娘她们出去是沿路留了标记的,找人很快,但她们去的是缕国,地方太远,来回花的时间太长,但总算是在正月里头回来了。
他们一回来,顾凤就开始传授功法,那厢夕峭也把练制的丹药送了过来,每家一颗。
武络族的人不在,即便是找顾莫娘的那几个铁娘子也是回族去了,没有凤姑爷在,顾山族的人反倒老实了下来,无一个人开嘴跟顾凤讲不够。
因莫娘嫂跟周婶家里都没人了,顾凤就把她们留在了家里,出山回来的这几个女人们看着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顾凤在她们身上看到了“气”这种东西,原本暗淡沉重的周婶身上都多了几分英气。
“那些带头来我们山里,我们一家家都找了过去,老幼妇孺我们没动,我们掳了他们能当家的男人,也不偷偷杀了,我们就跟他们打,打得过的就让他们走,打不过的”这夜,几个外出的女人坐在了顾老娘的屋子里,跟顾家的女人们说着话,周婶先开了头,说到这她笑了一下,又道,“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恨我们,那些身手好逃回去了的也并不是回头个个都追杀我们,他们也会服输,我后来一想,就服输吧,他们服了,我也服算了,自那后心里就好过了点,这一好过,日子也没以前那样烧得慌,后面追着我的老头子儿子也没那么急了,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