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兄,这几日我都派人暗中监视李太光,他并无异常举动。”夏侯勇倒了杯茶放在八仙桌上,放下茶壶后继续说道,“不过他昨晚在花月楼为一新来的番邦艺妓花了两万两银票,听说还与妓楼的看守发生了不愉快!”
“他一个良医所七品医正,仅仅在烟花之地一夜寻欢便出手两万两,如此多的钱从何而来,这里面定有蹊跷!”
“更蹊跷的是有人昨夜包下了那番邦女郎,还请全场所有人吃喝玩乐!”
“如此阔绰大方,可知那人身份?”
“那人很神秘,穿着打扮像个富商,出入都小心翼翼掩饰着脸,身边有一个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如影随形,看那人神韵像是武将一般。”
“如此神秘,究竟何方人物啊!”景岳皱起眉头。
“还有件事很奇怪,昨夜在花月楼周围突然多了很多陌生的街边小贩和来回转悠的路人。”
“如此大的排场,莫非也是暗中保护那富商?”
“错不了,那人今早才悄悄离开,随后街上那些人也都不见了!”
“可有打探到那富商的去处?”
“哎,他们最终还是跟丢了!”夏侯勇喝了一口茶,“另外,我们暗查了八宝街的黑市,鹤顶红毒液倒是有,但没有人见过你所说的鹤顶红金丹!”
“夏侯兄辛苦了,还请继续派人监视李太光,他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没问题!”
聚贤楼的“西林壁”厢房,已成为成都府衙门捕头夏侯勇和他身边多位相熟朋友的聚集点,室内古香古色的家居摆设,给人一种幽静放松的感觉。
夏侯勇先离开了,派了两个穿着便衣的捕快,继续监视着李太光所住的浆洗街一间民宅大院——福安居。
这所宅院是宋代年间的修建的,专供一些外地调到成都蜀王府的医官居住,每月只交得几两银子租钱,比住在王府良医所的临时寝室舒适多了。
李太光昨夜在花月楼厢房内闷闷不乐,身边胡才茂和张大喜各自搂着姑娘喝花酒唱小曲,醉舞轻狂,他却一个人发呆一般,只顾着自斟自饮。
他认识从花月坊出来的那个中年男子,他也知道自己绝对惹不起厢房内的那个人,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落入别人怀中,最后喝得一塌糊涂,不欢离去。
李太光内心却没有死心,那两万两银票他并没有去柜台索回,而是权当交作了排号钱,期盼着曼陀铃改日能够与他相见一番便足矣。
他反问自己,为何那么深深迷恋这位吐蕃艺妓,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也就是那一瞬间的忽暗忽明,只一眼,便,沦陷的泥潭不可自拔。
阿九昨夜接连洗了三次澡,皮都差点洗掉了,依然还觉得浑身不自在。
如果每每只是回想起蜀王太后风韵犹存的身姿容貌,也倒罢了,可一想到她已年近六旬,难不免浑身哆嗦,被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妖婆揩油吃豆腐,一想起来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今天一大早,阿九刚起床,便有人来敲他的门。
打开门,一股皮蛋瘦肉粥的清香扑鼻而来,阿九揉着眼睛,一位妙龄美女站在门外——万雪夕竟然破天荒地给他送来了早点。
“请进吧,随便坐!”阿九故作冷淡样,内心不知道多高兴。
“怎么了,生气了?”
“我一个奴才哪敢啊,哪敢生你们这些女主子的气!”
“瞧你那小样儿,蜀王太后昨天没把你怎么样吧!”万雪夕一边说,一边捂嘴偷笑。
“能把我怎么样啊,我又不是妓楼的男妓!”
“嘿,你怎么说出这种污言秽语,难得太后她老人家喜欢你,你说人家一老太太,又能把你怎么样嘛,她老人家就是喜欢和你这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