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换了几,王煜都能对答如流,林羡鱼嘴角一抿,心想这狂人确实有几分道行。
“不介意我换成现代诗吧?”
王煜微微一笑,“悉听尊便。”
“什么是玫瑰,为了…”
“为了被斩而生长的头颅,出自阿多尼斯的《在意义丛林旅行的向导》”王煜笑眯眯地盯着林羡鱼说道,“什么是时光?”
“我们穿上的衣服,却再也…”林羡鱼眼中闪过一丝羞涩,“既然你知道,那我就再换一段吧。”
“可以”王煜从善如流。
“我可以锁住笔,为什么锁不住爱和忧伤…”
“在长长的一生里,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零。出自席慕蓉的《为什么》”王煜自信地说道。
接下去的时间,林羡鱼绞尽脑汁,甚至把最冷僻的诗词都找了出来,可王煜不仅能准确地说出诗词来源,还能说出那诗词在第几页第几行,把林羡鱼震惊得不要不要的。
“好吧,你赢了”
林羡鱼咬了咬嘴唇,她是个不轻易认输的人,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和对诗词歌赋的理解,都远远不如王煜,只是就这样认输她又有点不甘心。
“之前的诗词都是前人所作,咱们只能算拾人牙慧,不知道王煜同学可否即兴创作一些诗词?”
“当然可以,还请林同学出题,在下也好有个题干”王煜自信地说道。
林羡鱼心想这次我就选个最难作词的,也好挽回点颜面。
她往四周看了看,恰巧看到一只青蛙跳入水中,灵机一动道:“就以蛙做题,如何?”
王煜愣了一下,倒不是他江郎才尽,而是因为能选择的古诗词太多,他一时有点难以下手。
“哈哈,终于把他难住了”
“难以想象,社长在他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再这样下去社长必输无疑”
“幸亏社长机智地出了个难题”
“死记硬背不难,自主创作才能显出真正的实力,如果他不能做出让大家满意的诗词,说明他也仅仅只会死记硬背而已”
文学社的人迫切地希望王煜做不出诗词,这样双方就可以平局收场。
“不必急,你可以先回去好好思考,明后天给我答复都行”
林羡鱼以为王煜被难住了,就劝解了两句。
“谁说我被难住了?是你?还是你?”
王煜扫视了一圈,与他视线相交的人没一个敢不低头的,现场瞬间变得寂静无比。
“都听好了,我这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王煜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地咏起了一诗。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尤其是后面那两句,因为王煜将自身的气势投入了进去,造成的效果堪比原子弹爆炸。
凡是听完整诗的人,都仿佛看见了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
一时间,心性较弱的人纷纷膝盖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其中自然上不了被王煜重点关注的三大狂少。
“可…可恶,他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势!”
“不能跪,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堂堂阁老嫡孙,怎么可以跪倒在一个普通草民身前!”
“早说过他很恐怖的,你们非要招惹他干嘛…”这是鲁塔的心声,只不过他没敢说出口。
三人拼命抵抗着王煜的气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终究还是和大部分人一样跪伏在了地上。
此时现场还站着的仅剩林羡鱼一人,此女虽然只是普通人,却有着极强的内心。
王煜向她竖了个大拇指,趁着大家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