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张天宝从天府七中退学回虎陵镇后,除开跟老爹鸿禧学习道法外,还是在虎陵中学读过两年书的,而虎陵中学校风极其彪悍,三天一小架,七天一大架很是正常不过,至于打老师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所以长期在受到这样的思想熏陶下,张天宝对于上课这回事,远不如吃饭准时。
第二天十点仍旧躺在地上打呼噜的他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
“搞什么啊”啐了一声,依然闭着眼的张天宝手开始在地板上摸索了起来,半天才把电话找到,放在了自己的耳边。“问阴阳,定乾坤,驱邪灵,保平安,老板,你选一个!”
“唔”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显然是对这个开场白有点无语,不过从她叹息的声音来看应该是一个女的,还有点熟悉。“小张天师,你不是要来旁听的吗?”
“啊?”张天宝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跟自己家里不一样的天花板,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到了天府市,而电话那头的人不用多问,是沐冬冬了。“哦哦哦,我马上就来。”
挂上了电话,张天宝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想不到我未来的媳妇儿还挺关心我的,把我的事这么放在心上,真是不错呀,贤妻良母,我喜欢。”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拿着一张卫生纸随便抹了一下脸。
“全全,我去上课啦,等会你醒了就自己看着办啊!”
将纸捏成团随手一丢,张天宝拉开卷帘门就走了出去。
“唔”阳光从卷帘门外透了进来,刺的王二牛眼睛紧闭,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王二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既然表叔都去上课了,自己也没有理由继续睡,是该打开铺子做生意了,可不能辜负表叔的一番信任才是。
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将啤酒瓶两脚踢在了角落里,那随意的调调跟张天宝丢纸团时一模一样,不过他却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张天宝昨天写的两幅锦旗,看着上面的字,王二牛咧嘴笑了。
“比老爷子写的好。”然后乐呵呵的就走了出去,把锦旗挂在了店铺门口。
回到店子里,王二牛伫立在中间,突然有些茫然,现在是该先洗脸好,还是先吃饭好呢?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西装,披着黑风衣,戴着黑帽子和墨镜的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四周,随手从墙壁上的格子里拿起了一张符箓,把玩了一会,他点头道。
“果然是出自张天师一脉的正宗手笔。”
“那当然!”一听这话,王二牛转过身子,满脸都是得意。“你要吗?这些东西可都是我表叔亲手做的,很贵哟!”
“贵?”黑衣人不屑道。“这些垃圾东西能有多贵?”
“你说什么?”一听这话,王二牛憨厚的脸上顿时变得凶神恶煞了起来,他是最见不得别人说张天宝一点的不好。
“这这个”面对这样一个怒气冲冲的大块头,黑衣人一怔,背心凉凉,心里还是有点虚的,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做符这种小事太浪费张天师一脉的才能了,我这里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拜托他,呵呵,你看?”
能让一个冷酷的黑衣人应酬着傻笑,足以见得王二牛凶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不过听黑衣人这么一说,王二牛倒也觉得是,做符这种事对于表叔来说简直是太轻松了,一晚上怎么也得做个一两百张,还真是不值得一提,而且这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找表叔,那不是说明表叔能干吗?
顿时,得意的表情又涌上了王二牛的脸蛋。
“你找我表叔究竟有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子的。”看着王二牛冷静了下来,黑衣人悬吊吊的心也落了下来,开始谈笑风生道。“我们是一个民间的文物保护组织,最近新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