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听”,音色不高不低,却很是打紧。
煊于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然而却并未听见任何动静。本来,以煊的功夫,若是有点风吹草动是瞒不过他这双耳的,于是向楚云卿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煊头摇的像拨浪鼓,心想二爷这是在闹甚了?莫非是昨天晚宴吃错了东西?
“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楚云卿犯着嘀咕。
煊不解。
楚云卿道:“黎展豪例将军,无战事时,每日清晨都会起来练功,从不荒废。怎么今日”
煊笑道:“想必是昨夜与那歌姬过度,今日才会贪睡不起。”
楚云卿摇摇头,“黎将军在京城也是位有名的风流客,风月烛c花月堂c艳春楼的姑娘不比昨天那些个胭脂俗粉漂亮,黎将军常年混迹在这三家,又怎会被那种货色迷了心智从而荒废了功课呢。”
楚云卿迅速穿戴好衣服,“不行,我得去黎将军房中看看。”
“等等我,二爷!我也跟你一起去。”
见到黎展豪时,他已中毒多时,人躺在床榻上,全身泛着一种诡异的藏青。
那个被他带回房服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楚云卿急忙去探他脉搏,虽已极其微弱,但黎展豪还活着。
煊急忙去拉楚云卿伸出去的手,“二爷,这毒古怪,咱们快先离开!”
使用暗器的人,自然对江湖上各种□□并不陌生。
然而这种毒煊却从未听说过。
看黎展豪的症状理应中毒身亡多时,然而他偏偏还有些微弱的气息。
楚云卿也觉得这毒不寻常,本想上前仔细查看,却被煊硬生生拽了出去。
如果这毒还能通过空气扩散传播,那可就麻烦了。
“二爷,常言道‘术业有专攻’,这里不妨交给神医贺老道,我们先离开此地。”
楚云卿的一颗心忽然沉了下去,他高声喊道:“来人!去把阿其那给我抓过来!”
片刻后,议事厅内。
摩罗城的文官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楚云卿凶神恶煞的表情,哆哆嗦嗦。
太守阿其那已不见了踪影,想是连夜逃走的,楚云卿已下令命人快马加鞭前去捉拿。
元青和“楚家军”本部的几位将军得了消息便立马赶来,其余几位自然也派人请了,可传回的话都是几位将军似是病了,浑身发软c四肢无力,已下不了床。
楚云卿的脸色更青了。
他现在已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可是只有一件事他不明白,毒,下在哪里?
元青瞪着跪着的几个北齐文官,怒喝道:“快说!解药在哪里!若敢隐瞒,看我不拧断你们的脑袋!”
其中一个文官,从官服纹饰上来看显然是他们之中官位最大的,磕了几个响头,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小的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楚云卿的视线便落在这个人的手上,很粗糙的一双手,手上长满了老茧。
他突然跳了起来,伸手抓住了这只手——那文官的人便被楚云卿整个拎了起来。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
那人哆哆嗦嗦道:“我小的们都是城中的猎户太太守大人命我们假扮成文官,接接待东璃军”
“阿其那——你们太守人呢?”
“早早在你们入城之前就随着驻军一起逃跑来了”
一阵苦水,涌上了楚云卿的咽喉,他想呕吐却又吐不出。
该死的!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些文官根本就是老百姓伪装的?
楚云卿强忍着心中怒火,但声音听起来难免比平日低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