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会买点参了水的竹叶青。”
冤枉,明明就是风月烛最好的佳酿。
话音刚落那位头一沉,身一偏,人便从树上掉了下来,离地几尺才急忙施展轻功,虽然没有直接亲吻大地,但落下的姿势也不太好看。
不过这位精神又马上抖擞,窜起来拉住煊,往角落石桌那边拖。
“酒不喝了,没劲,你来跟我下棋。”
他们在石凳上坐定,猜先完毕,楚云卿捻黑子先行,本以为自己能占着优势,却不想煊很快就反杀上来,意外的,煊棋力高超,楚云卿绞尽脑汁,截杀大龙无用,还落入煊设下的陷阱,大片黑子瞬间被提完。
“不愧是风月烛当家名倌,实力不俗嘛。”
煊笑笑:“二爷过奖。”
楚云卿围棋不济国手,这话不假,只是煊没想到差距竟然是十万八千里。
这一局很快定输赢。
“喂喂喂,让让我,会死啊?”
煊微笑,“棋盘上只有敌手,没有朋友,教棋先生这么告诉我的。”
让一步,就是死。
楚云卿咂舌,不予置否,呼啦啦将棋子一拨,重开一盘。
他们心思就都定在了棋盘上,楚云卿由始至终都没去看元青一眼。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煊和元青谁更懂他,楚云卿已经很好地用行动给了回答。
元青慢慢垂下头,神情黯伤,转身走了出去。
煊回身望着元青离去方向,心里为他感到有些不忍。而那厢楚二爷则趁机拨弄他棋子,嗒,嗒,嗒,布局改变,形势瞬间扭转。
煊扭头,就看见二爷在动他最后一颗子,作弊被抓现行,楚云卿不以为耻,反而咧嘴一笑,模样要多贱有多贱。
“让你不让我。”
真是好理由。
煊张张嘴,最后无奈笑笑,也不说啥,执白子于不利地位继续陪着他下。
既然都惯了他一上午了,索性这点也没差。
开局不利,被楚云卿步步紧逼,煊纵然想翻盘却也回天乏术,楚云卿中盘获胜,意料之中的结局。
“我赢了。”楚云卿双指微张,让棋子抖落,巧兮兮压上煊最后一子,斜斜骑在白子上,璀璨一笑:“既然我赢了,你就得无条件听我吩咐一件事。”
煊一怔,“二爷,咱们刚才好像没打过赌约。”
“那就现在打,输的人听赢棋的指挥,现在是我赢了。”
简直无赖。
煊气结。
是什么事楚云卿藏着掖着不说,起身执起煊前襟一撮头发放手里把玩,嘴巴还在他脖颈胡乱吹着气。
煊面上虽然还能装着平静,但心里已经是咯噔一下。
这种时候,又是这种颓丧心情,突然吩咐他去做一件事,一件自己平时或许根本不会答应的事——会是什么呢?
这两天楚云卿表面看似颓废,但他其实也在思考,只是他到底思考出了什么,参悟出了什么,煊无从知道,也不敢乱心去猜。
好在这时有客人登门解救,来者宋太傅,一身玄青色蜀锦鹤氅,腰间绑着一根栗色连勾雷纹绅带,褪去官服的他仍是神采英拔,顶天立地。
刚进门就目睹楚二爷调戏煊大倌人,虎目顺展,笑道:“你的副将为你告了病假,老夫还担心你怎么了,原来是躲在家里乐逍遥。”
煊急忙下跪叩头,身份卑贱之人,礼仪更是不可废,楚云卿只好败兴收手,让他跪的得体。
“末将确实病了,还请太傅担待。”楚云卿懒懒弯腰,礼数做的随意,跟煊就是个反比。
反正是宋太傅要他在家休息,朝中那些争权夺利的破事要他不去干预,那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