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递上去,便直接将徐侍郎判了死刑。
尹太师也终于发话了,他冰冷的视线看向宋太傅,冷冷道:“太傅既然早就掌握了这些证据,为何不早报?”
宋太傅仍是悠哉老道,直视着尹太师,哈哈一笑道:“尹太师年纪轻轻,没想到耳力还不如我这个糟老头子。”
视线相撞,似在空气中激战出了火花。
现在就连皇帝也屏住了呼吸。
尹太师与宋太傅一向不和,这二人在朝堂上没少针锋相对。
尹太师眯了眯眼,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张口时,他却闭上了嘴。
嘴唇紧抿,脸色铁青。
那厢宋太傅懒得再看尹太师,而是面向皇帝,微微躬身道:“老臣险些忘了,但好在现在想起来了,总算还来得及。”
他虽口口声声称老,但一双眼却锐利如鹰,视线灼灼,皇帝被气场所压,竟说不出反驳的字。
徐侍郎被摘了顶戴花翎,着大理寺查办。
尹太师并无异议。
今儿个的早朝真是让群臣胆战心惊!
徐侍郎是否勾结北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臣们知道,宋太傅又剔掉了一个尹太师的党羽。
那么楚云卿也是宋太傅那边的人喽?
皇宫御花园,百花争艳,一派祥和。
皇帝拿起珍妃亲手做的桂花糕,悠闲地品尝着,似已将方才朝堂上的不愉快忘了。
尹太师呢?
下了朝尹太师便陪着皇帝来到御花园,他虽始终未发一语,但似乎也感觉不到他动怒的样子。
皇帝在吃第二块桂花糕的时候,忽然道:“朕以为爱卿会帮徐之才说说情。”
毕竟,徐侍郎是他尹太师那边的人。
尹太师淡淡道:“说他叛国牵强了些,可说他贪赃枉法,利用职务之便行些有损朝廷颜面的事,倒也是不争的事实。”
尹太师叹了口气,接着道:“他做错了事,丢了朝廷的脸面,自然是留不得了。他的死,反倒成就了圣上英明。”
尹太师边说边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手上静静欣赏着。
坐在皇帝身侧的珍妃忽然说道:“可是那个楚云卿竟然公然帮着宋太傅跟哥哥作对,真是罪该万死!皇上,不如您罢了他的官职”
尹太师目中忽然射出两道异芒,他怒道:“住口!女人不得干涉朝政,你只需尽心尽力服侍好皇上就够!”
珍妃垂下了头,黯然道:“是。”
皇帝拍拍珍妃的手,稍加宽慰,又对尹太师道:“朕以为,经过今日早朝,爱卿一定对楚云卿恨之入骨。”
尹太师又恢复成平静之色,淡淡道:“楚云卿么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被功名利禄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站错队。但他也的确是难得的将才,还请皇上继续重用他,要想攻下北齐,国家少不了他出力。”
西阁国于先皇时期便以归顺,成为东璃的附属国,如今与东璃争夺九州霸主的,就是这北齐国。
皇帝又塞了一块桂花糕,问道:“那灭齐以后呢?”
尹太师不再说话而是遥望远处,眼中明灭不定,可手上那块桂花糕却已被他捏得粉粹。
楚云卿下朝回家,就看见侄子楚宁在教煊骑马。
煊死死地抱住马脖子,身子已经侧歪了一半,随时都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楚宁站马头,一边帮他拉着缰绳,一边笑道:“都说了让你放松,不要抱着马脖子或是抓着鬃毛不放。你可真是笨!怎么教都教不会!”
一旁还站着两个兵,看着煊滑稽的样子一直忍着笑,看见楚云卿走了过来,马上站端正,齐齐高声道:“将军!”
煊被这两人一吓,身形一晃,手没吃住劲儿直接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