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折?”苏红缠拉着长心朝着反方向走。
“那娘亲要心儿自己折也是不成的”长心听懂了苏红缠的意思。
“是啊!既是心儿折不是,娘亲折也不是,那心儿便该消了得到它的心思。”苏红缠低语。
“娘亲遇事皆是如此么?”长心问。
“怎么,心儿觉得不对?”苏红缠暗觉心儿似乎有什么与她不同的想法。
“自是不对。”长心停步看了苏红缠一眼,“娘亲遇事皆是想着顺势而为,从来不想着因事引导,如何能成事?当然,成不成事不打紧,娘亲,你总会受困于礼教远的且不论,咱们朝近处说,虞馥姐姐对您存了何样的心思,你又不是真的不知,爹爹许去的早,但您这般多年不与人”
“心儿你在胡言些什么?”听到长心提了‘虞馥’,苏红缠暗觉自己似乎略过了什么,“你何时见过虞馥?”
在苏红缠的记忆中,长心此番醒来,一直是与自己在一起。
“没见过”长心小脸皱了皱,“但是八哥见过!”
“八哥,那是什么?”苏红缠的脚挪不动了。她从来没见过人养八哥。
“八哥就是会说话的鸟!”长心眨了眨眼睛,“就和挂在马车车窗上那只一样!”
“它会说些什么?”纵然知道马车车窗上从未有过鸟,苏红缠还是没有戳破了长心的谎言。
“它会说的可多了!什么春风馆,什么李长心,什么绿翡”长心掰着指头数,神采飞扬,“它可有趣了!”
“那只鸟现在在哪?”苏红缠打断了长心的叙述,“快告诉娘亲!”
“不知道许是飞走了”长心怯生生地看了苏红缠一眼。
“心儿,你从来不骗娘亲的”不常说谎的孩子,一说谎便会脸红。恰巧,苏红缠还是个眼尖的。
“嗯”见苏红缠的视线扫到了自己的袖口,长心的脸‘唰’,全红了。
“在,在在心儿的袖子里”长心见欺瞒不过,便小心地从袖口掏出一只比手掌还小的鸟,递给苏红缠。
“它是如何说话的?”苏红缠没有去接。她对这种玩意儿没兴趣。她只是忧心有人对她与心儿不利。儿大不由娘,这是天下人皆知的道理。心儿虽在她心中只有五岁,但依照她的身量,许是十三都有余了。她不能像早些时日那般待这个孩子。
“这样!”见苏红缠没有发怒,长心立即蹲下身,往地上铺上一块手绢,再丢上半颗糖莲子,“你是谁?”
“苏红缠!苏红缠!”糖莲子一出手,八哥‘扑腾’着翅膀飞向手绢。
见那八哥被糖莲子吸引,苏红缠不禁勾了勾唇角:“哟,竟是只爱吃糖莲子的八哥”
“嗯,是呀!八哥与心儿一样喜欢吃糖莲子,娘亲喜欢么?”察觉到苏红缠注意力转移,长心连忙讨好地看了苏红缠一眼。
“喜欢呀那许是娘亲最喜欢的味道了”苏红缠留恋地看了看手帕上的糖莲子,缓缓俯下身,“小东西,你是为什么来的?”
“为什么来为糖莲子呗!娘亲真是太傻了!”长心笑着用手捂着手绢周围,防着八哥飞走。
“是吗?”见长心笑了,苏红缠随即笑了笑,暗道自己也是傻了,竟是问一只鸟。
“是啊!这只八哥只吃糖莲子”长心解释道。
“那不是很容易饿死?”苏红缠笑着从八哥身上收回视线。若是只是一只会开口的八哥,那便留给长心玩吧。虽然,她真的很想杀了那个小东西。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譬如:算上心儿,春风馆也只活下来三个人。
“娘亲不要八哥了么?”长心仰头看着慢慢起身的苏红缠。
“不要了”当苏红缠正要站直身,八哥忽地弃了糖莲子飞向苏红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