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昨夜那个老者?”
虽不知师尊如今是不是老者的模样,但这般问问总不会出错。苏红缠期待地望着长心。
“老者?心儿没见过什么老者,心儿只记得娘亲。”
长心躲在苏红缠怀中,懦懦地望了苏红缠一眼,眼中满是委屈。她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吗?”瞧出了长心眼中的委屈,苏红缠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与心儿能出现在镇西必然是有人暗中相助,而昨夜前来追杀的人都必然知道谁助了她。
若不是此时回情谷无异于自投罗网,她定是要回去问个明白。
“若是不记得便算了”
看了眼被风吹得晃动的门,苏红缠缓缓地把油灯递到了长心手上。无论她此时多么想知道,昨夜是谁救她与长心,都没法改变她已经不在情谷的事实。
她此刻最该做的应是寻好今夜的安寝的地方,与长心好好休息,待明早再对寻师尊之事从长计议。
陈三虽说去去便来,她却也不应一直等着他回来。
就着烛火看了眼她与长心的的穿着,苏红缠计上心头。
她与长心此刻穿的还是从情谷走时穿的棉衣,陈三的草房虽陈设简陋,好在遮蔽了风雨她与长心裹着棉衣睡茅草熬一宿应没什么打紧的。
既是裹棉衣睡茅草可行,那
苏红缠看了看长心,附身把她放到地上。
“心儿,你且在此处给娘亲掌灯。”
“知道了,娘亲。”
长心拿着手中的油灯,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见长心拿稳了油灯,苏红缠几步走到茅草旁,俯身开始收拾茅草。
“娘亲这是在干什么?”
长心见苏红缠抱着茅草走来走去,‘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铺床呀!”
忍住从心底泛出来的疲惫,苏红缠含笑回了长心一声。
“茅草也能铺床么?”
长心莫名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
“怎么不能?”
苏红缠轻笑着往靠墙的地方多铺了一层。陈三的草房似乎有些阴冷,心儿年岁小,万万不能冻着。
“可可床不该是玉的么”长心忍住要从夺眶而出的泪水,喃喃道,“这世上哪有用草当床的道理”
“心儿方才说什么?”长心脱口而出的话惊住了正在铺床的苏红缠。
迎上苏红缠惊愕地眼神,长心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她之前说过的话:“心儿心儿说,床不该是玉的么?”
“什么玉?”苏红缠不敢放弃任何一个音,她记忆中睡玉床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师尊。师尊体寒,故自幼得师尊优待,有情谷珍奇暖玉固基。
见苏红缠面容紧绷,长心暗觉屋内的空气也变得稀薄了。
“暖暖玉”长心忽然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暖玉’二字一出口,苏红缠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转而走到长心的身前,蹲下身子与长心的视线平齐,“心儿,你是从何处听得的暖玉?”
“心儿心儿从娘亲,这是心儿脑子里面本就有的东西”长心努力地回想着暖玉的由来,却发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一个白衣的女子告诉你的?”
苏红缠循循善诱。
“不不是心儿从未见过什么白衣女子!”
长心斩钉截铁。
“那,是不是一个白衣的老婆婆”
苏红缠迟疑了片刻。
“不不是心儿也没见过什么白衣的老婆婆”
“那”
苏红缠还想再问,却听到‘吱呀’开门的声音。
“哟,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