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是顺河大队的大姓,本家血脉极多,可谓是枝繁叶茂,下午来看白玉娴的近房女眷和孩子着实不少,一包糖块都不够分,但是给白玉娴见面礼的人只有余庆国亲叔叔家的婶子。
余庆国有三个叔叔,每个婶婶给白玉娴五块钱。
她们可不吃亏,余庆国家只有余庆国和余庆安弟兄两个,而他们每家至少有三个儿子,多则五个,儿媳妇头一回上门的时候,余母每个都给了五块钱见面礼。
白玉娴一共收到五十五块钱的见面礼,三个婶婶加起来给了十五块,余父和余母每个人给她的红包每个里面都包着两张大团结,白玉娴回到家里打开看才知道数目,如实地告诉了白母,戒指也拿给白母看,并且嘱咐白母别把戒指一事告诉别人,包括哥哥嫂嫂们。
白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宝石戒指,一边啧啧称叹,一边点头说知道了,她也清楚这个世道不允许露出这件金货,随即又问余家的新房怎么样。
余家就是在新房里招待白玉娴,白玉娴一进门就发现了,对此很有发言权,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挺好的,三间堂屋都是红砖青瓦,并不是半砖半土的那种,屋里的墙壁刷了石灰水,白净整洁,地面很平整,东偏房和厨房是石墙茅顶,院墙是土坯插荆棘,西边一溜鸡舍鸭圈兔笼。”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院子占地颇广,白玉娴表示很满意。
在白玉娴的描述下,白母几乎可以想象到余家住处是怎样一副场景,更加替女儿感到放心和欢喜,连忙拿出余庆国带来的那块灯芯绒料子,说给白玉娴做件衣裳,她已经量过了,料子足有四尺半,尽够做一件褂子或者一条裤子了。
灯芯绒的料子厚实,做了外衣春秋天可单穿,冬天可罩棉袄棉裤,堪称两用。
白玉娴已经有了夏天和春秋天的新衣,却没有冬天的,看到灯芯绒料子的一刹那,白母就想到该用这块布料给白玉娴做什么样的衣服了。
“做一条工装裤,秋冬天穿,剩下的边角料做鞋。”白玉娴想了想,直接说道。
“也好,等闲了你自己做,你的手艺比我精巧。”
所有新衣服都是余家给布料做的,向来自主的白玉娴心里有些不得劲,但是自己家里确实不富裕,不到一百块的积蓄光那天买酱油醋糖母亲就给了自己十块,打家具是一笔花费,将来白母许诺的压箱钱和婚宴花费又是一大笔,多多少少还得置办点棉被衣服,家里的积蓄压根就不够花,偏偏家里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一年到头全靠那点工分得口粮和分红。
坐吃山空不是白玉娴的性格,她也不想给父母增添这么多负担,可是空间里的票和东西没有合适的借口根本不能拿出来,她不打算让第二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而且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即使她有赚钱的办法也不能施行,因为那些方法都是投机倒把。
她空间里有票证,可是她不敢冒险变卖,要知道国家是严禁倒卖票证,倒是可以无偿捐赠给人。这也是她撒谎说从同学那里弄到糖票油票,母亲没有追问花什么代价的原因。
白母不知道女儿的满腹愁思,嘴里提到一个重要消息,道:“在你洗澡的时候你大娘来了一趟,跟我和你爸说庆国送你回来后,特意去了她那里一趟,把他父母和奶奶的意思告诉你大娘,请她转告我们,希望早点把你们俩的亲事定下来。”
白母十分得意,余家这么急,可不就是因为自己女儿特别优秀,他们怕出现意外。
白玉娴一呆,“这么快?”从相亲到现在不过十天左右。
“快啥快?这么好的人家不早点定下来我可不放心哪!”白母瞪了女儿一眼,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让你大娘安排两家父母见个面,等庆国爹妈来咱们家拜访,由我们大人来商讨定亲和结婚的日子。我打算先把你们的